覃志诚死拽着不撒手,一脸苦大仇深的龇牙咧嘴,厉声怒吼!
“这是本老爷的,你休得抢走!你,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话,便拧着拳头飞扑过来
夏梓晴如何会让他沾身?
她伸手顺着他扑上来的巧劲儿一拉一推一带,覃志诚哪里还站得稳,一个骨碌便从窗口跌了下去,滚落进路边的草丛里
这般动静,那赶车的老汉早已吓坏了,哪还顾得赶车,赶忙停车逃得老远
倒是坐在前头的覃大力,依然闭着眼用怪异的腔调高唱着那戏曲儿,“唉,怎奈学生时运不佳,连科不第啊,竟都成了名落深山之外又兼学生呢,未习这个生财之道,倒效了那五员吹箫求乞于吴市也…”
夏梓晴蹙眉盯着抢回来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尤其是看见那边缘处被撕扯得缺了一个角,显得越发残破的缺口,轻叱一声卷起了画卷
得,这下也省了她故意做残缺的工序了!
一抬头,对上了窦氏那双惊恐的双眼,她微微一撇嘴角:“你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为了抢我的画,连读书人的脸面都不要了的男人偷那个字眼儿实在不好听姐说出来都替他害臊!”
说完,她扒掉死赖在自己身上一阵扑打的覃春晖,掀开帘子钻出了车厢
车厢外,覃大力依然闭着眼继续唱着:“且喜学生,生性谐趣,日每吟诗求食,虽则单食瓢饮于陋巷之中,然则人不堪其…”
“行了,别装了!”
夏梓晴在他肩上顺势一拍,也不多说,手在车辕上一摁,整个人就利落的跳下了骡车
车上动静那么大,除非是死人才听不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