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辉中,怀县以西二十里,官道上浩浩荡荡地开来一支兵甲森严的军队,自接到河内太守的求援信,司马氏管家司马谷便奉命前来救援,不过在临出发之际,却接到家主传信,不可于三日内赶到怀县。
司马谷虽不解其意,但是作为司马家的老人,司马谷还是忠诚的执行命令,于路途上更是遇到了张家、马家的人马,不只是几家人都奉了家主之命,还是别的原因,总之都磨蹭到这个时候。
不过在临近怀县的时候,他们却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王匡已经于两日前击溃匈奴,更是斩杀几千匈奴人,司马谷尚且不信,着人打探,最后才确定是真事,而弘农王刘辩这个人也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张凌,张家老一辈人物,因张家与匈奴人素来不交好,因此常常与匈奴有所摩擦,而张凌便是张家领军的代表人物,此时满脸凝重的望着司马谷问道:“子维兄可知弘农王何时来了河内郡?”
张凌因为常与匈奴人作战,因此非常清楚匈奴骑兵的厉害,若不是因为匈奴分裂,再加上百余年汉朝不遗余力的打压,导致了匈奴人数稀少,依照目前汉军的战斗力,绝不是鼎盛时期匈奴人的对手。
就算是现在匈奴人数稀少,可与汉军的战斗力最少是一比三,甚至能达到一比四,也就是说汉军想要击溃系匈奴,最少需要匈奴人数的四倍。
凭着王匡区区几千新兵,或可能依托城墙被动的防御,可击溃甚至斩杀数千匈奴人,若非事实证明,任谁也不相信。
司马谷皱了皱眉头,摇头沉声道:“在下并不知晓弘农王来了河内郡,甚至我家主司马防亦不知弘农王来了河内郡。看来有必要派人将此事告知咱们各自的家主啊。”
“子维兄说的不错,这中重要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马洪向后招招手,一名副将策马上前,马洪沉声道:“汝速速回报家主,弘农王殿下在河内郡现身了,此时想必正在王匡境内的太守府。”
司马谷、张凌也迅速招呼各自的副将,回去传报各自的家主。
“报~”
一名司马家的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官道上腾起滚滚烟尘。
司马谷策马往前走了两步,沉声道:“讲!”
“大人,怀县城王家遣人给大人送来了请柬。”哨探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枚长约八寸宽约两寸的竹筏,交给司马谷。
落后司马谷两步的马洪与张凌相互交换了一记眼神,策马上前沉声道:“怀县王家,应该怀县最大的粮商王显了。这王显派人出城二十里送请柬是什么意思?”
司马谷把玩着手中的竹筏,脸上流露出玩味的笑容,摇摇头道:“王显不自量力啊,这是打算落弘农王和太守的面子啊。”
“子维兄的意思,莫非王显有意染指河内太守的位置?”马洪嗤笑一声道:“这不是不自量力,这是自寻死路啊。弘农王虽落魄,然岂是小小的王显所能招惹的?”
张凌策马上前,指了指夕阳余晖染红的天空,笑道:“子维兄,炎阳兄,天色不早了,若不在不赶路,恐怕今夜还要露宿与城外啊。”
“哈哈哈哈~走~”
三人留下爽朗的笑声,策马疾驰,跟随三人身后的人马亦是卯足了劲的跟在后面,拼命的跑,因为谁也不想露宿城外。
与此同时,在通往怀县城的其余的官道上,亦是发生了那一幕,不过除了司马谷、张凌、马洪三家以外,无一例外的接受了王显的邀请。
一路奔驰,司马谷等人终于在傍晚感到了怀县,早有安排好的城防兵前来迎接,不过早于司马谷三家来到怀县的世家豪族代表,根本不理会城防兵,反而是直接奔着王家而去,气的迎接的城防兵牙根痒痒。
好在司马谷的到来不仅和颜悦色的表示去太守府赴宴,还顺手赏赐了前来以你逛街的城防兵一贯铜钱,因此城防兵的态度更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