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雾虽然是黑色的，但奇怪的是凡是接触到这烟雾的生物眼前都出现了光怪陆离的幻象，那全都是他们内心最大的欲望，最深的执念。

这就是梦魇力量的具现，梦魇虽是人形替身，但其实作为噩梦的具现化，他本身也是无形无质的，此时的梦魇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每个生物此时此刻的内心。

这样的消耗远比引动人内心的情感要大，毕竟一者是循序渐进，一者是强行破解，不过好在由于完全放弃了攻击能力，此时此刻，梦魇也不会受到伤害。

瞬间，行驶在路上的轿车再没有被不开眼的轮回者攻击，这让两人的逃离速度再次提升了起来。

不过再怎么说，张孝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和他之前保留力量的打算相违背，可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现在可没有功夫耗在这些注定要死的炮灰身上。

主神的目的张孝摸不清，不过至少张孝知道自己对这场战斗的理解还太肤浅，显然，无论是主神还是系统，又或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他们表现出来的强烈欲望都证明了这场次元战争还有隐藏着的目的——某种很重要但是很隐蔽的利益。

张孝知道自己没有参与其中的资格，相反，以他的实力来说，只有躲得远远的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莫名其妙的被卷入漩涡之中。

不，应该说是被卷入漩涡的中心之中——他现在可早就在漩涡里了。

然而你，好景不长，就在张孝所在的轿车又开了半分钟的时间，突然，他们的身后响起了「隆隆」的声音。

粗听那是雷鸣，但慢慢的就能听出那循环的节奏感，「塔塔」、「塔塔」，虽然速度极快，连成一片，但还是有所不同。

张孝回过头，就看到一道红光飞快从视线的尽头出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追上了他们！

不同于一般穿越者降临的红光，那是世界意识表明敌我的信号，而眼前的红光则强烈的多，是自己在发光。

不，与其说是一道光，不如说这是一片红云。

赤红的云雾在夜里都清晰可见，它随着移动不断变大，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那赤红的云雾在不断地吸引周围的某种东西来壮大，并且随着变大，那赤红的存在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是“战争”，骑着红马的“战争”追上来了，那如雷霆隆隆一样的声响就是他坐骑的马蹄声。

虽然还看不到“战争”的人，但张孝通过梦魇的感应，还是确定了这一点，并且他隐隐明白，“战争”的速度之所以那么快，就是因为他是纷争和毁灭的主人，这世间的一切冲突和破坏都将成为他的力量之源。

“快，往人少的地方开！”

张孝没想到“战争”能这么快就追上来，“战争”领域的力量出乎他的意料，显然，除了不被敌人杀死和他身周吞噬人神智的飓风以外，很可能他的领域还拥有在战场上增幅他实力的能力。

好在张孝还是很冷静，并立刻想到了克制这一能力的方法。

汤姆一转方向盘，轿车撞穿一幢别墅的院子后，立刻开上了另一条路，从周围渐渐茂密的植被来看，这条路显然通向郊外。

只是这时候，张孝突然感觉到还远的“战争”气息一下子拉近了好多，就仿佛“战争”瞬间移动了一样。

他一转过头，果然，就看到“战争”骑着红马同样冲过了刚才被他们撞穿院子的别墅！

两者，不足十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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