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爬(2 / 2)

我心说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有别扭,怎么竟然会有一种天大好处我回避之不及,这好比说冰是热的一样.

既然老痒坚持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他,我们吃好早饭,拾起散落在卵石滩上一些数枝,一头缠绕上衣服,然后浇上烧酒,点燃之后当成火把使用,不过我们只有一瓶烧酒,只能做一把。

这些数枝都是顺着水流从上游给冲到这里的,给搁浅在卵石滩上,正好为我们所用.

我背起背包,将自己衣服脱下系在腰间,系紧鞋带,三个人各自准备完毕,就开始尝试着向下攀爬第一步.令人觉得讽刺的是,在三个人里面,我可能算是体力最好的,所以火把就由我拿着,想当日我在鲁王宫里,可完全是属于添头的档次,怎么这一次就担当了这么重大地责任。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话虽这么说,对于现在这种状况我也没有话好说,我们一步一步,缓慢的将自己的身体放下到悬崖下面,向漆黑一片的洞底爬去.

这一路爬的很艰苦,有几次我几乎从悬崖上滑落下去,但是总体来说,老痒说地没有错,这里虽然陡峭,但是并不难攀爬,胆大心细,就是小丫头片子也能爬下来.只不过是多消耗的时间而已.

下到一半的时候。凉师爷的脚已经抖地不行,看样子这人不太习惯爬山,我看他实在太弱,就对他说:要是顶不住,就上去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出来。东西不会少你的。他死活不肯,大概是怕我们去了就不回来了,坚持要和我们同进退.我们为了迁就他,不得不爬爬停停,大概足足花了大半包烟的工夫,我的脚才踩到了久违的地面。

从地面上去看那些棺材,感觉并没有从上面俯视那么壮观,不过那种感觉也绝对不是一种很愉快的经验,棺材是简易的木扳订起来的,略微有点汉人棺材那种一头大一头小地样子,但是和真正的汉棺要差去很多,加上常年累月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冷潮湿的洞里,棺材呈现出一种霉变的黑色。空气中的更是弥漫着很浓的霉味。

我把凉师爷从悬崖上扶了下来,他一个蹒跚就趴到了一只棺材上,将早已经腐朽的棺材压塌了一个窟窿,被我拉住才没陷进去,他好不容易站稳了,擦了擦头上地汗,说道:‘真是让你们见笑了,在下自小就体弱多病,见风就倒,就我这身子骨,这倒斗地买卖恐怕是没有下次了.‘

我对他说道:‘没事,社会分工不同嘛,要是你也像印地安那琼斯一样,那我们这些人都不要吃饭了。‘说着抬高火把照亮四周,看看这路该怎么走。

棺材间一条小径直直通向前面,不过火光有限,我们只能看到十几米外,再远就看不到了。不过我们在悬崖上面看的时候。已经看准这条路就是直通到那快平地上地。估计着只要往前就能到地方。这里味道太难闻,我琢磨着带太久可能会有中毒的危险,马上招呼他们开路。

凉师爷体力透支的太厉害,看我一下来就要走,忙一把拉住我,说道:“不…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让我在这里先喘口气,也顺便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洞葬,我…我觉得,好象有点不对?”

我听了凉师爷地话,就转头去看边上的棺材,我们一起凑向那给他压出来的窟窿,可惜火把的光芒不是集束性的,里面的东西基本上看不清楚,就问他:“我看不出什么不对,我在网上看洞葬介绍的时候,图片里的棺材也就是这个样子地。你说不对在什么地方?”

他对我说道:‘棺材倒是和洞葬的一样,不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看,这些棺材边上没有木头架子,苗人的棺材都是用井字型的架子隔起来的,男女的架子形状都还不一样,这里却像堆集装箱一样,这与理不合.‘

我听他这样说,也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只好问他如果这里不是洞葬,那会是什么?

凉师爷对我说道:‘现在看也看不出来,要想知道实际情况,我们必须要打开这个棺材来看看.‘

老痒打了个哈哈。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开棺材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开出只粽子来,我们也没带黑驴蹄子,你又不能蹦不能跳地,弄不好,恐怕三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而且这种棺材里必定没有冥器。打开也没大意思。”

我和老痒的想法一样,觉得开棺还是免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进到墓里,这种闲事情,以后等有机会再来研究,如果没机会也就罢了,咱们也不是非要什么事情都要搞的清楚。我就对他凉师爷说:“那什么的,棺材我们就先不开了,说歇就好好地歇,这种地方,其他东西能碰还是少碰。老痒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手上没装备,这里又是人家的地盘,还是收敛一点。”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