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也说明,剑荡在这方面是没有反对意见的。
其实陆明也很赞同,有些人常说成功与否与家室出身无关……
是,这句话在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身上当然是成立的,可问题在于,社会上绝大多数富二代,往往比一般人还要努力。
人们之所以会产生那种富家子弟多纨绔的印象,是因为这种事情见诸报端的情况多,什么地方出了一个全网都会疯传,正好社会大众又愿意去相信这种情况,久而久之,这种印象就根深蒂固下来了。
至于那些早早就被确定了接班先辈事业的富二代,其事迹根本不会在社会上流传开来,因为人家不在乎那种虚名。
同样的,还有所谓的娱乐圈“潜规则”,这东西普遍吗?
对那些必须靠走穴才能维生的过气明星而言,这东西确实很普遍,但再往上走,越上层、名气越大、地位越高的明星,就越不屑于玩这套。
人家随便接一部戏就几千万入账的人,谁愿意为了几十万就跑去给人陪酒吃豆腐?万一被人捅出来害的自己风评受损,到时候片酬损失远比那几十万多不知道多少倍。
李凌峰是纨绔子弟吗?
当然不是,他只不过有些天真,有些理想化,办起事情来直来直去得不讲情面,不够圆滑——毕竟天涯的公子,平时谁敢给他脸色看?
就说上次得罪工作室玩家那档子事,严格说起来,他的行为本来没有错,只不过时机不太恰当罢了。
若是帮会实力真的强到了可以震慑住云梦所有工作室的地步,他那样做反而是最恰当的。
抛开这个麻烦,再看他之前做过的其他事情……秒了帮里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多少条街。
当初再工坊刚开始运转、什么底子都没有、其他玩家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赚提成的时候,他就能以一己之力拉到几十万金的生意,说他一个人顶了一千个人根本不夸张。
能力太铁了!
并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李凌峰这个人……同样不畏惧担责任。
像组织联赛这种体育方面的事情,做得哪怕再砸锅,充其量也就是面子问题,哪里损害了国家利益?
真要说什么责任也是扯,搞得再不像话,也一样是教育为主、批评为辅,就那么点儿屁事儿,能算的了什么?
其实剑荡之前说的很对,最最严重的,估计也就是在个人档案里留一个“工作能力不足”的污点了。
当然,有能力是有能力,人家愿不愿意那又是另外一码事情了。
找过李凌峰,这家伙倒是好,进了总坛之后第一个就找着了陆明抱着拳弯着腰来了一句,“师傅您老人家安好。”
逗得恋恋和姑奶奶止不住得笑,姑奶奶还在一旁吵着,“就记得师傅,我这个师叔呢?来来来大侄子,快过来请安了。”
估计以前这几个家伙没少拿这事情笑话人家。
凌虚倒也挺娱乐,真的满屋子找人“给诸位师叔师姑请安了。”
弄得陆明好不尴尬,不禁埋怨起了姑奶奶,“你们这些人也是,这样为难人家。”
姑奶奶倒是一本正经得回道,“哎呀你这个做师傅的对人家一直不闻不问的,我免费帮你带徒弟,都没收你钱,你还好意思说起我了?药费、代练费、误工费,都不少呢,你现在赶紧给我,哦对了还有精神损失费,你污蔑我的人品,赔钱!”
陆明只觉得自己头疼,也不敢再在这个问题上发表意看法了。
剑荡也笑了下,“凌虚兄……额,绿水兄弟啊,今天找你来呢,是这样……”
解释一番之后,李凌峰有些犹豫,“围棋的事情?这个……我不太记得了,让我来做的话,未必能处理得非常好……”
“不记得?”陆明很是奇怪,“怎么你之前接触过?”
姑奶奶又在一旁起哄,“诶大侄子,你师傅问你话呢。”
李凌峰也很尴尬,不得已回道,“这个……我们市之前有个围棋俱乐部打进甲级了嘛,当时市里领导说不想搞得跟其他俱乐部一样为了省钱直接把主场定在首都棋院那里,到过我们家来拉赞助,我父亲对这个是没什么兴趣,但我姐姐当时挺喜欢的,就拉着他带着我们两个去看了下,也知道一些他们组织这种比赛的情况,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些细节……真的记不清了。”
陆明倒是高兴了,“诶,这么说你倒是有经验了?”
李凌峰连忙摆手,“这个可算不上,当时我才小学……几年级来着?很多东西我都根本不懂,做不得数,并且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姐姐当时对这个确实非常感兴趣,偏偏她又不喜欢去跟外面人下,然后就找上了我……每次我都被折磨得非常惨,姐姐她跟外面人下棋的时候还会给人家留点面子,欺负起我来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恨不得把我所有的子全吃干净了才好,然后边看我哭她边在一边洋洋得意得笑……直到现在我、我谈起围棋这个事情都直打哆嗦……”
陆明有些好奇,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面问,私聊了下不服,”他姐姐……我记得好像天涯说过是中科院院士?没想到物理学家也会对围棋感兴趣啊?“
”你听天涯在那儿吹牛逼?“不服回道,”扯淡吧他就,他那女儿年纪才多大?又不是项目领头人、就一打杂的凭什么当院士?候补而已,他那女婿才是正式的,并且两院都是。“
回过陆明,不服却是迎上前去对着李凌峰道,”不记得也好,我们这次活动啊,就是要跳出现实联赛的枷锁,要玩出新意、玩出花样,你要是记得那反倒还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