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就没有人追查过‘花’匠的下落吗?”
“追查到是追查了,但始终都没什么结果。‘花’匠就同那家人一样,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样说来,我们这位尤大人恐怕还真是有问题!”听到这里,李子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你跟我来!”李子俊沉思了一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您这是要去哪儿,用不用我去喊柏德温他们?”
“用不着,我只是想与贝开特谈谈,不出府!”李子俊摆摆手,走出了这个房间。
贝开特正在收拾行囊,忽然听到下人来报,说爱德莱德到访!贝开特先是一愣,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请!”
“我没有打扰到您吧?”看到地上的行囊,李子俊的脸上不禁有了些许的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都已经收拾好了!您请坐!”贝开特微微一笑,将李子俊了正座。
李子俊并不推辞,走过去直接坐了下来:
“您这儿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如果有,您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多谢!不过我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如无意外,明天我就准备搬出这里啦!”
“哦,对了!”贝开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赶忙从怀中将李子俊之前送他的那张金卡取了出来。
“我还有些‘私’房钱,这个我用不上!”贝开特边说边将那张金卡递到了李子俊的面前。
“您不会以为我今晚来见你是为了这个吧?收下!我今天是有事向你请教,与这个东西无关!”李子俊笑着一把将贝开特手中金卡推了回去。
“请教?您请教我?”贝开特微一愣,若有所悟,挥手将房间内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我想知道尤大人别院原来的主人都去了哪儿?”李子俊看着贝开特的眼睛,直接说出了心中疑问。
“这件事?”贝开特没想到李子俊今天来是为了这件事,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件事与你也有关系吗?”李子俊眼神一厉,声音为之一寒!
“没有!这件事与我没有半点儿关系!都是尤一人所为!”看到李子俊这个样子,贝开特被吓了一跳,他赶忙连连摆手道。
“与何晏有没有关系?”
“没有!那个时候何晏还没有来到诺干城,这件事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贝开特稍稍回忆了一阵,向李子俊摇了摇头。
“既然您对这件事知之甚深,那就麻烦您给我讲讲吧!”听到何晏与此事无关,李子俊的担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他长出一口气,对贝开特示意道。
“想必您也了解,尤大人一直主管刑侦,在他获得那座宅院的时间里,诺干城恰巧连续发生了几起盗窃案。当时,他抓捕了很多嫌疑人,那家人也在其中!”说到这儿,贝开特稍稍停顿了一下。
“栽赃陷害!没想到,这个尤大人还真是有些手段!那家人最后都被送到了哪里?”
“在取得了房主亲笔签下的契约后,尤大人亲自下令处决了所有盗贼!这件事我从未向其他人提起过,严格来讲,诺干城中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对了,还有我们那位尤大人也知道,又怎么能说没几个人知道呢?”李子俊看着贝开特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我这次真的错了!”李子俊猛一咬牙,‘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爷,据我所知,来到诺干城之后,尤大人只做过这一件错事,您可要三思啊!”
“他这不是做错事,他这是犯法!十几二十条人命,他倒也真下得去手!”
“可他代表着南部贵族集团的利益,而且,他已经、已经”
“你是想说,‘他已经投靠我、算是我的人’了吗?”李子俊用鼻腔发出了一声冷哼:
“我不管他代表谁,更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人,只要他曾经犯下杀人重罪,我都绝不姑息!”
“可如今像尤这样的高官,又有几个是清白的?!不要说别人,我其实就是这诺干城中的第一‘大贪’;还有那个米罗,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对您说,他身上的人命只比尤多、不比尤少!您既然连我们都能放过,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尤!”不知为何,贝开特忽然变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