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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我想听您亲口说说，为什么要那样做。”

艾伦对老人的感情同样很复杂，两人对视良久，他才开口问道。

老人是他小时候心中无所不能的守护神，是他成长期无私的导师，是他成年后最为敬重的前辈。

直到后来，老人亲手将他一家送进了绝地。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对很多事情早已看透释怀，唯有这一件事，他一直放不下。

长期身为一方势力的首领，他深知身为首领的每一个重要决定都会有他的用意，其深层次的意义可能只有首领一人知道，其他人受各种因素的限制，往往无法理解。

正因如此，他才想听老人亲口说一说。

老人转过身，看向院子里盛开的鲜花，神情有些落莫。

“在宜蓝区的这些年，我做了无数的决定，每一个决定，我都不曾后悔过。”

“你的父亲，他是宜蓝区人族的英雄，一生都在为人族的发展奋斗。”

“但他的思想太激进了，一切变革的前提，都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为后盾，否则就是空谈。”

“他没有这种力量，我也没有。”

“他所做的一切，注定徒劳无功，还阻碍了一些事情的进展。”

“有不少的事情，我不能跟他说，有些事情，我说了，他未必会信。”

“就像今天，我只能告诉你，宜蓝区的开拓是一次探索和试验，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更多的事情，直到现在，我也不能说。”

“你的父亲在一个不合适的时机推动了宜蓝区人族的变革，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我亲自将你们送进遗迹，是有私心的，希望你们能找到一条未知的活路，今天你能站在我面前，我是十分开心的。”

老人回头看了看艾伦，脸上露出了笑容。

艾伦神色不变，默默地听着。

“按照既定的计划，宜蓝区的试验已经完成，是时候交给圣殿优秀的后辈了。”

“本来我是准备让光辉圣子来接管宜蓝区的，炎黄的出现，还有你的归来，让我有了一个新的选择。”

“炎黄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他们具备了变革的实力，你是圣殿培养的优秀后辈，不算是外人，将宜蓝区交给你，我也算没有违背承诺。”

“炎黄的那个记录片，我看了，大夏人，确实有成为人族希望的资格。”

老人再次转过身来，认真的看了艾伦一眼。

“希望你们能成功！”

艾伦也看着老人，老人面带慈祥的笑容，仿佛是一支燃尽的蜡烛，随时都会熄灭。

“小艾伦，再见了！”

老人向艾伦挥了挥手，身影由实变虚，迅速化光消失，原地留下三样东西。

一枚戒指、一块令牌和一颗璀灿的晶体。

“殿主，一路好走！”

艾伦看着老人化光消失，他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也没有失去前辈的不舍。

“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都是命数！”

身为同级别的存在，艾伦知道老人的大限将至，这也是他今天过来的原因。

帝级强者的大限来临，可以选择自然死亡，这样他们强大的身躯会遗留下来。

也可以选择将精神力量和身体彻底还给天地，一切化光消失，什么都不会留下。

老人选择的是将身体还给天地，用强大的精神力凝聚成晶体，记录想要留下来的知识和经验，留给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