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二抓;求(2 / 2)

然而吕夷简也提防了他们这手,皇宫的大门紧紧关起来,今天皇帝心情不好,不见客。

孔道辅听到这句后,脑门子上的热血往上翻涌,怒了,不顾体统,用手捶打着皇宫的大铁门,啪啪的作响。边捶打边大喊:“皇后被废,奈何不听台谏入言?祖宗家法何在?”

他带头捶门,后面言官跟着学样,个个敲门拍门推门,宫门在咣咣的响,十几个人在哇哇的叫。老百姓闻讯起赶了过来。干嘛呢,难道这群大臣想攻打皇宫?或者是想将这皇宫的大门推倒?别急,在喊呢,原来皇后被废了,废皇后啊,是要听听台臣谏臣说什么的,陛下这样做不好。

观者如山,议论纷纷,全象看大把戏样。小皇帝听到太监禀报后,坐不住了。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想了半天,派了个太监将门打开,不开不行啦,再拍会,推会儿,这扇门很有可能让这群眼红红的大臣们给推倒下去,那成了什么?

然后太监说道:“诸位大臣。陛下说了,大家有事去政事堂,找宰相说去。”

皇上让我们去政事堂,好,我们去政事堂找个说法去。个个跑到了政事堂,不是走,皆是小跑的,大半人全身激动得发抖。有的提着官袍跑,有的挥舞着胳膊肘儿喊着口号跑,有的噙着热泪跑。热血沸腾的来到了政事堂,孔道辅揪着吕夷简就问了句:“人臣之于帝后,犹儿子事父母样。你父母不和。小吵了下,小闹了下,是不是要劝阻?为什么不劝阻,反而挑唆你父亲将你母亲出之?你就是这样做儿子的?”

换那个人,听到这样人格的侮蔑,要么拼命,要么气得吐血。但是吕夷简很淡定。从容说道:“废后自有故事。”

孔道辅与范仲淹又激愤的说道:“你不过引汉光武的事诡劝皇上,此乃汉光武生唯的污点,能不能当法例采纳?从那以后废皇后的几个皇帝,皆前世昏君。现在皇上贤明,正想学习尧舜。为什么你误导陛下仿效昏君?”

休说吕夷简有张嘴,就有十张嘴。也干不过这群大神们,况且他本来就感到心虚,于是说了句很窝囊的话:“请诸君明天早朝亲自向圣上讲明此事。”

话外之音,我做错了,可事情已经这样,不是我所能收起场的,麻烦你们明天到皇上哪里善后吧。

咦,就这样结束了?

这群言官们大眼瞪小眼,不对啊,其实吕夷简还可以反驳的,至少皇帝颈上那道伤疤还没有好起来,这是皇后暴力的最强证据,旦拿出来,自己还真不好回答。毕竟皇后打皇帝这样珍奇的暴力事件,历史从没有发生过的。他为什么不用来反驳?吕夷简服软,这群言臣只好离开。再闹下去,那就是无理取闹了。

边走边在议论,为什么今天吕夷简服了软?

商议了大半天,不大明白,只有个解释,那就是他是个无能的二世祖,靠着伯父吕蒙正声望上位的纨绔衙内。

想到这里,大多数人得意洋洋,今天多威风啊!斗倒宰相,打倒皇帝,个奇迹就在他们手中创造出来了。

本来切象正常情况发展,可这时候杨偕突然说了句话:“不行,就是见到了皇帝,也未必有把握,如今之计,先派个人面对陛下,探个口风。”

众人站了下来,全部摇头。方才宫里的太监分明说过,今天皇帝很烦,不见客。难不成派个不怕死的,从家里拿个长梯子来,爬皇宫的宫墙进去?估计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概率,墙头还没有爬上呢,就被羽林军射成了刺猬。

杨偕又说道:“我们今天是见不到陛下,但有个人能见到。”

“谁,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们是吕夷简这个小人。”

“此时的他非是大臣,仅是名举子。”

这说出来,还有谁不知道的,范仲淹担心地说:“郑家子是不错,可他年龄还小,正在准备省试,莫要拖累他。”

“范司谏,你何来此言?是废后重要,还是他省试重要,就是这次考不中,难道下次就不让他考了?”孔道辅立即不悦的反驳道。其他言臣同样七嘴八舌的对孔道辅进行声援。

范仲淹挠了挠头,想了想,也是,为什么科考,科考还不是为了谋官。谋官又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辅君治国,此时不出力,到何时出力,道:“那么我们就去吧。”

“范司谏,这就对了。郑家子素有清名,但是否有清名,就看他今天的表现,”孙祖德直接将清名与此事画上了个等号。

此时范仲淹眼里的世界,正如郑朗所言,非是黑即是白,非是忠即是奸,非彼即此,绝无混淆,并没有认为孙祖德这句话有任何不妥之处,额了下首,道:“孙兄之言极是。”

轰!

下子冲到了知日所在的寺院,敲门。小和尚出来看,连通禀声都没有说,直接说了声:“不见。”

你们是大臣,要闹到皇宫闹去,咱们这里是寺庙,方外之地。

你说不见就不见了,连皇宫的大门都差点让这群人推倒了,况且这座寺庙的小门。敲门捶门推门再次开始。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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