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过来作势要绑我,抓住我的胳膊,小声说句:“再做做样子,抗议两下。”
我会意,喊道:“黄鹤栽赃陷害,他这是颠倒黑白,他不是个东西。”
阎王正色道:“黄鹤七世执事官,怎么可能颠倒黑白做出这种事情,你不用狡辩了。”
黄鹤听到这话,表情得意,“没错,我身为七世执事官,这种事情你不要再狡辩。”
阎王坐正身姿说道:“事实如此,陈壶底纵鬼在前,害人在后,把他带去刀山火海地狱。”
黄鹤满意一笑,牛头马面把我绑了,我默默地跟着他们走,带着我下到地狱。
走进去,马面把我松开,我揉揉肩膀问道:“我是不是也得在这里待着?”
马面凑过脸来,神秘兮兮的说道:“今晚黄鹤就得束手就擒。”
我看马面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话听得我好奇,我问道:“今晚就行,阎王这是走的一步什么棋?”
马面说:“阎王做了两套计划,但是你没拿到画,只能用第二套了。”
我更好奇了,“什么计划?”
马面说:“阎王为这事,可是专门找到高人拿定主意,做了一套缜密的计划。”
说的像那么码事,我一寻思,说道:“这个高人肯定是地藏王菩萨!”
牛头接口道:“不是,是陈七爷啊。”
我瞪大眼睛:“我七叔公?他能有什么办法。”
马面正色道:“那姓郑的胖子一直咬定是那画魂女鬼所为,阎王和陈七爷打麻将的时候提起此事,陈七爷听到陶然那本命簿被改过后,掐指一算”
“算出来了?”
“胡了。”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马面又说,“后来洗牌的时候,陈七爷又根据麻将牌面的布局,说这郑胖子之所以说谎,肯定也和改命簿之事有关。”
我听得朦朦胧胧,郑胖子的命簿也被改过?
想到这,我脑海中闪过一件事,不是郑胖子的命簿被改了,郑胖子说菲菲是赤缺命,判官勾画命簿之时少勾一笔,黄鹤怎么知道的,这一笔是他勾画的,这一切怕是他早就做好准备,目的就是为了帮陶然洗白。
这也就是说,在这一切做好之后,黄鹤会再去把这命簿改回来,捉贼拿赃,到时候黄鹤不认罪那也不行。
想了半天,我又问:“那阎王打算怎么抓他现行?”
马面得意一笑道:“现在这时间,阎王应该去打麻将了。”
我诧异道:“那怎么抓住黄鹤的尾巴?”
马面又得意的说:“前几天命簿司刚加装了摄像头,国外进口的。”
我听完赞叹道:“好主意啊,高科技制止犯罪。”
马面又说:“今晚没看到黑无常吧,他现在就藏身在命簿司之中,等到黄鹤进去,直接拿下。”
我赞叹道:“双管齐下啊。”
“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我们就不用再待在这里了。”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媚笑,我转过头,白骨精踱着步子走过来,画魂跟在她身后。
我说:“好像是这样,黄鹤聪明不假,但是太自大,蒙蔽了眼,已经到头了。”
白骨精走过来一笑,对画魂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这个好消息好了。”
我点点头,感到脊背发凉,后面有人在盯着我看。
回过头,看到一个人影在刀山脚下抬头注视我,我乐了,嘿,这不是小道士嘛。
我走过去,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赵凌安,你还活着啊,劳动改造呢。”
小道士看我一眼,嘴唇一动,“算命的,我死不了,看来黄鹤也要栽在你手上。”说完,他又自语道:“这也难怪,早就告诉他收起他自大的态度,他不听。”
我拍拍他肩膀,说道:“你这么低调,不也没用吗,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逆天改命的人是只会有一个下场的。”
小道士挪开我的手,转过身走开,丢下一句:“如果查到最后,你会发现,你也脱不了干系。”
看着他继续在刀山脚下磨刀,我心里乐开花,你们改天命该我屁事啊,我美滋滋的看着他,白骨精走过来,媚笑道:“他是谁?”
我说:“黄鹤的同党,一个企图私改天命的道士,现在被抓了,看到没,活该在这磨一辈子刀。”
白骨精听闻惋惜道:“私改天命,他们也真干得出来。”
我说:“可不是么,找刺激呢。”
我们正说着,顶上掌事殿哗啦作响,动静不小,在这底下这么远的地狱都能听着。
我皱下眉头,问道:“上面怎么了?是不是打起来了?”
马面和牛头一对视,“不知道,上去看看。”说完他俩往回走,我招呼下白骨精和画魂也跟着上去看。
一进掌事殿,里面乱糟糟一片,阎王的办公桌都给掀翻了,横卧在地上。
那边,黑无常拿着招魂幡和黄鹤对立着,看来是被抓现行了。
黄鹤看到我们出来,眼神一定,笑道:“呵呵呵,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