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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舍得回来了!
黑暗中那只刚劲有力的手臂就像依附着吸入的魔力,将退后一步站在门口急于避开的白锦思直接给卷了进去。
酒气厚重,烟味浓郁,白锦思甚至有了一种眩晕感,那种被卡住了喉咙呼吸不得的急促感使得她张开了嘴想要叫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拽进她胳膊的手用力地一扯,她整个人就像一只扯断了线的风筝在暴风骤雨中被一股大力撞击得快支离破碎了,将她所有的恐慌和震惊都浓缩成了一个变了声的‘啊’字,随着那公寓的门‘碰’的一声被关死,她那一声尖锐的‘啊’字也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
她被这一股让她呼吸不畅的气息紧紧包裹着,整个人更是被那双有力地手给紧紧抱住,在她被拖进来的一瞬间用力地一压,她后背撞在冰凉的门被后,她条件反射性地直起了她的脖子保护住自己的后脑勺,但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太突然,她的后脑还是惯性着往后仰,就在她以为后脑就要被撞上的时候,脑后被一个不软不硬的物体一挡,缓解了冲力,紧接着在她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时,那股厚重的气息紧逼而来,挺直地鼻梁就这样直直地撞了上来,唇瓣压下来时,她都听见了两人牙齿相撞击时发出来的咯吱声,牙龈更是震得在接下来的几秒钟丧失了知觉。
“唔--”白锦思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被满身酒气的他死压在门背上,舌尖似勾似的勾开了她紧闭着的贝齿,带着怒气和强硬横冲直撞地侵/占住她的领域,身体紧贴得她动弹不得,他霸道地吸尽她的呼吸,她艰难到呼吸困难,肺部被抽空气闷到就像是溺了水,她开始拼命挣扎,头脑也因为瞬间缺氧而头晕目眩,见到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高大的黑影,紧接着这个影子越来越暗,越来越看不清,只听到一阵阵压抑得厚重的呼吸声,跟自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之后,她失去了知觉!!!
锦思,锦思,你醒醒--
锦思,锦思----
白锦思听到耳边有人在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却醒不来,觉得胸口被人紧紧地压着让她呼吸困难,她难受极了。
她觉得牙齿好疼,嘴好疼,双手也疼,后背疼,她全身都疼!1d6q5。
可是,她这里最疼!!
拿着毛巾蹲在床边的顾清扬看着躺在床上乱滚的白锦思,她好像在梦魇,一张脸上全是恐慌的表情,脸色变得苍白,额头还有冷汗在渗透出来,她在迷糊的时候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都缩进怀里去。
顾清扬放下手里的毛巾,侧身躺上床伸手就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下巴不停地蹭着她的额头,低低说道:“锦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顾清扬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在心里懊恼起来,他怎么会这么失控?他在她办公室里静坐的这一个下午他就那般地对自己说要沉得住气,他进她的公寓那是易如反掌,就在她回来之前,哪怕是他一口气灌下几大瓶的啤酒,可他依然神智清醒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等她回来就好好谈谈,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酒罐子满着又空了,空了又满上再空了,她依然没有回来,他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再到现在天都彻底黑了,他的耐心都在这分分秒秒的过程中慢慢地消磨,直到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地冲过去拽过她就往里面拖!
当时他的想法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
白锦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他疯了似的将她压在门背上近似啃咬着捣开她的贝齿,带着惩罚性地又啃又咬,他要发泄,他想要发泄,他想要将自己今天中午所看到的一切都转化成怒气狠狠地报复在她身上,他是恨不得想要将她捏在手里给活活撕碎了,但他毕竟还是会心软,就在她无力地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连紧张得连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了。
“锦思,对不起!”顾清扬拥着还在梦魇的白锦思,圈住她腰身的胳膊往自己怀里移得更近了些,让她靠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怀里的人总算是安静了些,就像只累疲了猫儿蜷缩着进他怀里,顾清扬垂眸凝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伸出手拂过她额头被汗水浸湿了的短发,沉沉呼吸时动作也不再是刚才那般的僵硬,看到她总算安静下来,他浑身都松了一口气,泄了气一般地瘫软在了她身边,目光接触到她白希的脸庞,他情不自禁地低低出声,“怎么办啊?”
他这一声叹息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不该属于他的无奈,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既悠长又深远。
他怀里的白锦思却轻轻动了动,顾清扬的长叹声好像已经将她惊醒了。
是的,白锦思其实已经醒了,但是她却不想睁开眼来面对这样的他,他刚才那么的暴/力,是,以前两人是打过架,他还下过狠手的,比起今天晚上的举动那简直就是轻如牛毛,但之前相互斗狠的只是身体的创伤,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他走到这一步,会伤到心的这一步!!
他的怀抱依然温暖,让她既怀念又心生了一种贪恋,但是只要一想到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也有一个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伏在他怀里,同样感受了他这样的温暖,分享了他的独一无二,她就恨不得立马远离这里,挣脱掉内心让她此时痛不欲生的累赘。
走,走开,不要碰我!
可是要让她推开他,不要再留念他怀抱的温暖,好难!
她白锦思不是一个意志不坚的女人,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她是决定要推开他,但她的本能却在拒绝执行这个指令,她依然蜷缩在他怀里,像贪恋太阳光的太阳花想要从身边的发光体上汲取点滴的温暖。
听着他沉沉的叹息声,她心口一跳,紧抱在一起的双手拽得紧紧的。
“我知道你醒了,锦思,你既然已经醒了,就该给我一个解释!”身侧躺着的顾清扬低低地出声,目光落在了散落在门口的那几朵被踩得七零八落的玫瑰花上,眼睛随即眯了起来。
他从今天开始,讨厌玫瑰花!
解释?
白锦思浑身一僵,这句话好像应该由她来说,但却被他抢了先!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却不去看身边的人,感受到顾清扬那道目光正炙热地朝她看过来,她慢慢地伸手推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起身时她的脑子还有些眩晕,她归结这是刚才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身后被他奇快地伸手撑住后腰,她反手过去就是狠狠一拍,是不带任何心慈手软地下狠手抓了下去。
顾清扬的手臂上立刻起了四根醒目的指甲印,皮肤被她那修建地整整齐齐的手指甲抠掉了皮,有一道指印都渗出了血来,可以看出她此时有多愤怒!
顾清扬并没有缩回手,只是屏住呼吸地盯着她,一双眼睛有些发红,沉得深不可测起来。
白锦思看着他那双发红的眼睛,脸色很沉,沉得可怕,此时的顾清扬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这在她心里一旦有了这个认知便提高了警惕。
“什么解释?”白锦思故作轻松地坐在床头,离他远了些,不去看他专注的眼神,但一移开,她居然读懂了他那双发红的眼神里带着的疼痛无力感,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口也是一疼,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讲他划为陌生人,用对付陌生人或者是敌人的口气跟他说话,但语气一旦生硬,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忍,她怎么能用这么无所谓的口气跟他说话呢?
顾清扬的目光沉得可怕,什么解释?她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再一次将他内心的怒气给激起,他眼睛直直地看着白锦思,半响移开了目光,也跟她一样用状似轻松地语气开口,顺手还捡起了被他扔在柜台上的那支香烟,点燃了,语气清幽地开口,“那个戴着金边眼镜送你玫瑰花的男人!”
白锦思心里一跳,随即转身,瞪大了眼睛,“你跟踪我?”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有人送了玫瑰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