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陈长发终于说罢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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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放能够感觉出,父亲揪着自己的耳朵时,手上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于是夸张地做出疼痛难忍的表情,对着陈长发抱怨地叫:“爹,你的手能不能轻点呀,你这样死劲地揪着我的耳朵,当心把我的耳朵,向采茶似旳给摘下来,我都纳闷了,你下这么大的力气揪着我,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呀?”

陈长发听了,发出一串豪爽的笑,笑过之后,对着陈天放发出狂妄的叫:“兔崽子,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呀,你人还没有到家,就把我明天要娶的小老婆给拐跑了,要不是你俩今个运气不好,凑巧掉进了仙女河里,你现在与你的小妈,都不知道在六安州的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去了吧?”

陈天放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毫无遮拦地,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于是把头一偏,把自己的耳朵从父亲的手中解放出来;没有继续理睬父亲的愤怒,而是转过身来,对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二叔与四叔献殷勤,又是点头哈腰又是续茶的,忙活一番后,发觉二叔与四叔根本不买自己的帐,端坐在太师椅上,显摆出苦瓜一样的脸色。

陈天放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一定是若众怒了。

试想一下,老子风风光光要娶个小老婆,小老婆还死活不愿意,拼死拼活逃出去,逃出去的时候,竟然被自己的宝贝儿子解救了。

解救就解救吧,还搂搂抱抱在一起,搞出许多缠绵的肢体语言不说,就两个人那眼睛中,那简直就有欲火焚身的感觉呀。

陈天放看着父亲与两位叔叔,脸上难看的样子,知道自己用正常的方式方法,是没有办法打开几位长辈的心结,更何况不管是父亲,还是两位叔叔,都认为自己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陈天放没办法,只能走进陈长发的面前,装出乖巧的样子,用手指拉了一下陈长发的衣襟,好可怜地叫一声:“爹!”

陈长发麻利地甩开大手掌,把陈天放抓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气愤地挪开,并发出阴阳怪气的叫:“陈天放,这下你快活了,也出名了,跟着老子来抢同一个女孩子,这下不仅风尘堡的人全知道了,我看明天就会传到麻埠街的;我看你这几年书是白念了,老子辛辛苦苦地攒钱,让你到巴黎去长见识,你倒好,刚回家,就搞出这样一件风光的事情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老子呀,还有你老子要娶的小妈吗?”

陈天放听了,感觉自己的爹,说出的话好滑稽。

第一,自己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个新娘子,就是自己老子要娶的小老婆;第二,就是自己的爹,要娶人家紫梦竹做小老婆,也得让人家紫梦竹同意,要不然这不是成了强抢民女;第三,自己到现在,原本就没有对着紫梦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虽然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接触了不该接触的地方,那都是从解救与人性这两方面去考虑的,感觉自己没有错呀。

陈长发看着陈天放的眉宇间,有一种不服气的表现,就把老子的威风摆出来,朝二叔与四叔望一眼,算是征询的样子。

然后扭过头,威严地对着陈天放说:“既然你把你小妈找回来了,从现在起,你就要按照辈分给我规矩起来,明天我与你小妈的结婚仪式,还要照常举行;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陈天放一听急了,马上冲着老子陈长发叫:“爹,你怎么能够这样呢?”

“我咋不能这样,这个梦竹姑娘,可是我在六安州,花了一百块大洋买下的,我娶她做小老婆,还亏了她呢?”

陈天放听了,露出无可奈何的傻笑。

就在这时,陈天放感觉出自己的脑瓜中,突然的灵光一闪。

马上在自己的鼻孔中,一连发出几个“嗯”声来,然后冲着自己的爹埋汰地叫:“爹,你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还一口一个小老婆,一口一个小妈的叫,多亏了我今天把紫梦竹给解救出去,要不然我们陈家,可就倒大霉了!”

陈天放说完,把自己两只胳膊架在胸前,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不停地从鼻孔中发出“嗯”声,脸上表现出神乎其神的样子来,在厅堂里悠闲地转着圈,好像马上就可以看出陈家的笑话来。

一旁的二叔与四叔见了,都把惊愕的目光投向陈天放,陈天放却不然,摆着不拿正眼瞧他们的神色,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陈长发听了,也吃惊起来,连忙凑到陈天放面前,脸色与语气都明显缓和起来的样子,着急地问:“天放,到底咋啦?”

陈天放对着父亲,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躲避着陈长发的追问,而是机巧地凑到二叔的身旁,微妙地在二叔的耳朵旁嘀咕几句,就把二叔的脸色,给吓得煞白煞白的,一下子瘫在太师椅上,很久说不出话来。

然后,陈天放跑到门口边,看院子里的景色,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

但却在暗中,用自己眼睛的余光,偷偷看见二叔与四叔两个人,把头缠绕在一起,交头接耳几分钟后,都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陈长发。

陈长发明显感觉出堂屋里的气氛,一下子改变了方向,不仅宝贝儿子对自己待理不理,现在连二弟与四弟也摆出,对自己横眉瞪眼的姿势,让自己心中着实不安起来,连忙结结巴巴地对着二叔问:“长财你告诉我,难不成这个紫梦竹,会是一个革命党人?”

二叔听了点头,老泪纵横地说:“大哥呀,你看你干的好事,就这个小妖精,自己不仅是‘岳王会’的二瓢把子,她爹还是“马炮营”的主要头人呢,现在的官府,到处都在抓她呢?”

陈长发听了,马上白眼珠朝上翻着,跌倒在椅子上,一边狠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抱怨地说:“唉,陈门不幸呀,我当初看到这个小妖精,长得白狐狸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货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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