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位杀卫同时释放杀意,寻常练气修士哪里能够承受,修为略低之人,竟已经气血翻涌起来。就连不少魔修,都为之色变,如此杀意,连不少杀人如麻之人都比不了!
见天空之上,一众杀卫杀意凛然,宣墨亦不再多问廖伟惹下了何等麻烦,一步迈出,目光一凝,同样释放出滔天杀意。这杀意虽然数量不多,却胜在质高,只因这杀意,乃是斩杀掉半步化神修士所获得!
宣墨的杀意一出,杀卫铺天盖地的杀意,竟纷纷退散。如此杀意,再次让曹真忌惮不已,就连炼魂老祖,都不由得神色一动,“此人,有古怪!这杀气若再多些,连老夫都要胆寒了…”
身为杀卫,哪一个手上不是沾染累累人命,众人杀气外放,竟被一个少年一击而散。念及于此,饱经世故的孙统领不由得怯了一分,毕竟如此年纪能有如此手段,指不定和哪个隐世老怪大有关联,故而神色变幻后,迟疑地开口道,
“这位道友好手段。这样吧,此事你莫要再插手,孙某可以当作没有见过你…须知,即便是你背后之人,想来也不愿得罪我越王宫!”
听闻孙统领的言语,宣墨微微一怔,哪里还不知道孙统领那点心思。诚然,以宣墨的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那也要看是什么事。与廖伟等人已有些许情分在里面,以宣墨的个性,是无论如何不会弃他们不顾的。当下神色一肃,纵身一跃,竟是不借助灵器,凌空而立,凛然道,
“你们就此退去,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们!”
突破天地限制,凌空而立,那是唯有筑基修士方才能够做到。眼见宣墨有如此手段,冯未已目光一缩,已将宣墨视为对等之敌,而孙统领则更加忌惮起来。
能够掌握如此逆天手段,这少年的背后,究竟有怎样的老怪作靠山呢!
见宣墨并没有弃自己等人不顾,王城八害齐齐松了口气,如廖昂一般,对宣墨成见颇深之人,此刻惭愧不已。而廖伟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之色,早已认定宣墨是个义气深重之人,哈哈一笑,对着身后其他八害一挥手,不容拒绝地说道,
“宣兄弟..哦不不不,陆兄弟为了本少赴汤蹈火,本少能在一边看热闹吗!你们能在一边看热闹吗!是兄弟,就一起上!”
言毕,廖伟随手取出一面青铜古盾,飞掠上天空,站在宣墨身侧,而宣墨望见廖伟手中的极品灵器,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既然放出豪言壮语,要帮我迎敌,至少取出一件攻击灵器吧,取出一件防御灵器,算是保命第一么?
神念扫过其他八害,众人皆是作出义气深重的模样,义无反顾地取出灵器,飞掠空中,然而各自手中灵器,不是盾、甲、盔之类防御灵器,便是梭、靴、扳指等飞遁灵器。唯一一个廖昂,似乎防御与飞遁灵器都已损毁,无奈的取出一个索状束缚灵器,想想似乎不放心,又取出两张逃命的金光符攒在手中,方才露出略微安心的模样。
说他们不仗义吧,人家见你有难,也出面相助了。说他们两肋插刀吧,又个个缩头缩尾,生怕失了性命。如此,倒真让宣墨哭笑不得了。
见宣墨竟敢驳了杀卫的面子,更是说出如此狠话,水涧之畔不少知道杀卫厉害的修士,皆是露出不屑之色。在他们看来,宣墨定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以为有着练气大圆满的修为,便可视天下群修为无物,太过自命不凡,根本不知道越王宫的势力有多大。
而眼见宣墨等人与杀卫撕破脸皮,韩慕青心中焦急,御起紫金之剑,凌空而起,同样立在宣墨身侧,言语中颇为关怀地说道,“陆大哥,人多眼杂,有些手段不宜施展,就让慕青助你一臂之力吧。”
韩慕青所言不宜施展的手段,自然是指穷奇、陆离那些强大臂援,她自然不知,宣墨此时此刻根本无法依仗那些。
而几日间都与宣墨组队的王然等人,此刻心思也各不相同起来。王然本欲出手,然而见宣墨竟能凌空虚立,不由得失去了出手的兴致。他对善恶看得极淡,出手不为结交,不出手也只是因为想看看宣墨的真实实力。至于蒙万与白展,本身与宣墨便无交情,更不可能为了宣墨去得罪越王宫。不仅如此,白展还有在背后捅宣墨一刀的打算。
至于清方等百人队伍,则更加不可能为了宣墨去得罪杀卫了。
对九害与韩慕青的出手援助,宣墨心中感激,却并不愿让他们去冒生死之险,微微一笑,道,“廖兄等人,便去寻一普通杀卫交战吧。想来以诸位护甲遁器,胜战不足,自保有余。至于韩小姐,便去为宣墨阻挡孙统领一二吧。此人知晓你身份,定不敢伤害于你。其他人,交给我!”
廖伟等人见不用直面冯未已,自然大松了口气。冯未已那种凶星他们都能奔逃数日,对付寻常练气大圆满的修士,保命是绰绰有余,当即便各自寻了个杀卫,声势浩大的一拥而上。而韩慕青则对宣墨的话深信不疑,架起天玉紫金之剑,便朝孙统领袭去。
诚如宣墨所言,眼见纠缠自己之人,竟是天云宗的天之骄女,孙统领心中顿时叫苦不迭。对没有背景的修士,他自然是心狠手辣,然而对这种大宗大派的子弟,他可是从来不下狠手的。是以面对练气十层的韩慕青,能够硬撼筑基修士的孙统领,竟开始左支右绌起来。
万一伤了这小姑奶奶一分一毫,那要面对的,可是天云宗老怪韩道子的滔天怒火!韩道子是谁,那可是老越王见了都要忌惮三分的大修士!
此刻孙统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爽快应下冯未已的请求,为自己惹下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