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可怕的低沉龙吟响起,一种吃人的野兽咆哮,龙鳞兽露出一种凶恶的表情,舔了舔长舌,故意道,“域,这阳间的人肉,我也想尝一尝鲜?”
我平静道,“可以!”
“不……不……宋域,你不能杀我!”在地上打滚挣扎的李岳,狼狈不堪做起来,“宋域,你敢杀我,我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道,“想活命?”
李岳咽了一口唾液,脸上依旧是明显的不甘心,艰难道,“想活命!”
我道,“那就说一说,你怎么获得哪些造化?”
李岳犹豫了,“这……这不能说……都在的话,我也是死路一条。”
我道,“嘴硬,那你就成为龙獒的一顿美味宵夜吧!”
“滋滋!”
龙鳞兽硕大的躯体,一步步走过去,带着贪婪的表情,一对幽蓝龙眸,在这昏暗中,显得无比的刺眼。
“我说,我说!”李岳顷刻间三魂丢了两荤,双眸瞪到最大,显得心惊胆颤,一副心有余悸的畏惧表情道,“是我师傅传授的法门,我师傅是一位世外高人,据说活了上百年了,功力深厚,会古代的奇门遁甲之术……”
我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号?”
李岳道,“终山老人!”
我道,“这些时间,他让你办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
李岳道,“没有!”
“撒谎?”我怒斥一声,“李岳,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手上,起码沾染了七条血淋淋的生命,就差一个罪字,印在你额头上了,还不如实说来。”
李岳两眉之间,山根之上,司空中正之下,也就是“命宫”的位置,已经凹沉,命宫沉沦沉降,意味着凶兆降临,而且一一缕缕的红色雾气,在他的命宫中搅动着,犹如一把红色的利剑,要从当中迸发,明显是做过杀人夺命的残忍勾当。
一般来说,杀人时,因为情绪无比混乱,血水染身,会有一些血气涌入杀人者的命宫,也就是印堂的位置,死者含冤九泉,怨气不散,杀人者面庞的命宫,血气也就会越来越浓烈,淤积不散。
所以很多杀人者,整日笼罩在无尽的恐惧中,神色惨淡,就是因为“命宫”中血气的缘故,当然,这也是他们的罪证预示的特征。
古时候,杀人的刽子手,之所以无碍,第一,他们在砍人头颅时,都会饮酒壮胆,酒气弥漫,会冲散死者的怨气,第二,刽子手天生就是凶煞之人的职业,能够克制阴煞入体,避免遭受厄难。
这一点,和冷漠杀伐的将士,是同一个道理。
李岳的命宫,有七条细小的黑病伤痕浮现,说明他亲手杀死了七条生命了。
面对我的质问,李岳晋升有些错乱了,双手不断揉着面庞,道,“这……这都是我师傅要我做的,他才是幕后黑手,我不遵从的话,我也会死的,宋域,这你可要相信我啊?死的七个人,都是病怏怏的乞丐,我师傅说,那样做,是在帮助乞丐渡苦海,走彼岸!”
这么说来,那个终山老人,也不是一个好鸟了。
我道,“那个老东西,传授你什么法门?”
李岳道,“一种缚神咒!”
我道,“又是茅山道术的法门。”
没有什么犹豫,龙鳞兽拖着要死要活的李岳,我们一起前往了附近的派出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直接奔向李岳的家。
我们到时,终山老人已经溜走了,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走得很匆忙。
不过龙鳞兽,有一门追踪法,类似“狗鼻子”的小法术吧?
半个小时后,在小县城的外围,一条县道上,我们将一只妖鹿拦截住了,妖鹿上端坐的白发老头,正是李岳口中的终山老人,他佝偻着脊背,苍老的脸庞,死人纹堆积,皱巴巴的脸上,一对赤红的眸子,红厉鬼一般,无比的醒目。
终山老人立即道,“道友,我们都是一个领域的,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个世界要变天了,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都在一点点上演着,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造化,我们要捉住这个时机,平步青云……”
滚!
“跗骨之蛆!”我怒斥道,“要变天了,也容不下你这种草菅人命的臭虫!”
“道友,你难道傻到要伸张正义?”老人眸子阴晴不定,继续说道,“我看你道行不错,这样吧,拜我为师,我传授你最好的法门,早有一日,你能够成仙。”
哼!
我不屑道,“就你那点法门,丢人现眼。”
“轰轰!”
我一抬手,一个巨大的荒手印推出,近乎十丈巨大,如一座黑幽幽的魔山,惊天动地碾压而下。
“轰”的一声炸裂,那头妖鹿当场死于非命,化为一滩烂泥,终山老人也瘫死在地上,有进去的气,几乎没有出来的气,看着奄奄一息了。
站在原地,我唏嘘道,“一个后生时代来临,世界在变,却也有很多野心勃勃者,不顾规矩,强行越界,掺和进阳间的普通市井啊?”
龙鳞兽道,“浑水摸鱼,趁机作乱这种事,自古以来就存在,无可避免的,域,你独自一人,管不了那么多的?”
我道,“能管就管吧!”
第二日,去派出所处理好事情,终山老人和李岳会接受该有的法律惩罚,我和龙鳞兽离开了,坐上一列火车,赶往十万大山附近的一个城市。
火车上,坐在窗边位置。
才一个多小时,突然车厢里的人,不断发出惊呼声,一个个人伸长了脖子,往窗户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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