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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青的话,她自己说得轻描淡写,却能让林野生出一种心酸难受的感觉,对她也是越发的同情了。
怪不得狐妖姐姐说她会有点性情古怪,换成任何人每天都要忍受她所遭受的那些痛苦,都不可能一直保持着乐观开朗的健康心态。
何况,林野只觉得她有点特别,有点另类,还算不上非常古怪。
接下来,姚青青没有再逼问林野,而是换了一种问法,指着那些屏幕:“要不要我帮你,通过这些来监视他们?”
林野摇头:“谢谢,不用,莫千千能力很强,她自己就能搞定。”
“莫千千?”
姚青青撇撇嘴角:“这名字好假。”
林野被她逗笑,感觉没必要隐瞒,便道:“真名是墨纤纤,干我们这一行的,出来做事弄个假名字太正常了。”
“那你的呢,林野也是假的吗?”
她微微皱起眉头,直视着林野,其实是很不希望他欺骗自己。
“从小到大都是这名字,我还带着身份证呢。”林野拍拍自己的裤兜。
“身份证怎么了,也有可能是假的。”
她表示不屑,接着又一歪头:“不过我信你,但你最好不要欺骗我。”
林野一摆手:“骗你干啥,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亏心事。”
“很好,总算遇到个敢说实话的了。”
姚青青双手一撑,坐到桌子上,稍稍酝酿了一下才问:“那你说,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这种事,为什么问我?”
林野不晓得她的真实意图:“你应该去问医生。”
“因为你,给我一种啥都知道的感觉……而那些所谓的名医,好像根本看不懂我的情况,都是含含糊糊的不给个痛快话。”
姚青青有些低沉,眼神中却又透射着某种期望:“我希望,能有人不对我撒谎,给我一个比较靠谱的说法,我才能踏踏实实地安排好自己的余生。”
“是的,你的情况,那些医生看不懂,也治不了。”
林野犹豫了一下才回道:“我认为,如果没办法解决根本问题,恐怕你还要难受十年左右,才可以获得解脱。”
“十年?”
她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确定?”
看到她这种反应,林野正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过于直接了,即便咱有可能有办法救得了她,这种话似乎也应该迂回一点委婉一点……
“哈!”
没想到,她却笑了,从桌子上蹦下来,比划着双手:“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十天都撑不过,随时都有可能完蛋。要真是像你说的,还有十年这么久,那能做好多事情呢,想吃什么,想玩什么……”
“别!”
林野赶紧制止了她这种狂想:“你要是放纵自己,我说的十年就会无限缩短,说十天吧有点夸张,但十个月后,你可能就不成人样了。”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现在过得很不开心。”
她走过来,站到林野面前,深深地看着他:“你好像什么都懂,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林野有点纳闷的是,咱俩才刚刚认识,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么多,还整出一副特别相信我的样子?我好像没这么大魅力吧?
于是就问她:“你连我的身份证都不相信,为什么……哦,晓得了,又开始迷信你那所谓的直觉了?”
“什么叫所谓的!”
她抬脚踢了林野的小腿一下,但并不重:“不许你鄙视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要不是因为这个,我现在就会像疯子一样,拿出枪来崩了你,再把你泡进浓硫酸里……”
“行了,别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