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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外,菲尔和弗立顿站立在一座小小的山头上。
眼前是白雪森林,连绵一片。
菲尔抚摸了两下鸽子的头:“去吧。”鸽子立刻就像一支穿云箭,扎入天空!
速度之快,已经出现了残影。
过了一会儿,才有翅膀扑闪的声音传来,说明它已经声音的速度。
白鸽很白,在这样的雪之国度里,稍微有点距离,就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但是无论是菲尔还是弗立顿,都能够跟着白鸽的飞行轨迹,眺望过去。
“你知道吗?在我的故乡,有一则关于白鸽的传说。”
菲尔忽然说道。
弗立顿没有说话,因为菲尔并不是在对他说话。
“上古的时候,一场席卷全世界的洪水毁灭了几乎全部的人类,只有圣子和圣女建造了诺亚方舟,带着全世界的动物活了下来,他们在洪水之上生活了很久,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洪水是否退尽,所以圣子就放出一只鸽子去寻找陆地,后来,鸽子衔回了一枝橄榄枝。于是,圣子就知道了洪水已经开始退去,新世界开始到来。”菲尔说,“因此,鸽子一开始象征着希望,后来,无数年后的世界,人类爆发战争,无数人饱受战争的痛楚,于是鸽子加上橄榄枝,又象征了和平。”
这时,不远处的天空,白鸽扑闪着翅膀飞了回来,鸟喙衔着什么东西。
“咕咕。”
白鸽飞到了两人上空,拍打着翅膀,慢慢停了下来。
它嘴里衔着的,赫然是一条不知什么生物的生肉。
“这个世界欠缺什么,人就喜欢用白鸽和橄榄枝来象征,”菲尔说,“你觉得这只白鸽象征什么?”
白鸽停在菲尔肩膀上,头轻轻摩擦菲尔的脸颊,然后把在这条生肉伸到了菲尔嘴边。
菲尔笑了一下:“吃饱了还记得讨好我?这么聪明,该不会是又忍不住了吧?”
白鸽好似不好意思地“咕咕”了两声。
菲尔头一歪,咬住了那条生肉,囫囵地吞了下去。
“去吧。”他说。
于是白鸽立刻飞起,停在弗立顿手上。低头一啄,弗立顿手臂上立刻就被啄出一个小洞,白鸽再张嘴一咬,一条手指粗的生肉就被它扯了下来。
因为疼痛,弗立顿手臂有点发抖,可是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温柔一点,他可是你的父亲。”菲尔看了一眼说,“回去吧,今天喂够了。”
菲尔转身向着要塞走去,白鸽一跳,回到了菲尔的肩膀上,弗立顿迅速掏出绷带给自己包扎了一下,跟了上去,不过他这么做显得有些多此一举,因为才一会儿,白鸽啄出来的伤口就完全没有痕迹了。
菲尔正在做的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诅咒巫术,这个诅咒巫术一旦从他心底里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