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道:“近些天来,上官敬楠一直都闲居于府中,偶尔也会出门赏一下花灯,他上一次与人打交道还是在腊月十九日,当时有一批从汴京运来的货到了府上,上官敬楠亲自接待了押镖的一行人。”
崖子期问道:“不知是哪家镖局走的镖?”
曹斌道:“是天门镖局。”
“哦?”崖子期稍变了下脸色,喃喃道:“竟然是天门镖局……上官敬楠既然雇了天门镖局,想必这批货定然是价值连城,意义非凡,你有查到这批货是什么,现在在哪吗?”
曹斌稍微停顿了一下,低头道:“还没有……我派了几个干练的亲信搜遍了整府,都没有什么发现。目前也不知道这批货是什么,在哪里,看来只好走一趟汴京,问一下天门镖局了。”
崖子期略显不快,道:“吃镖饭的人当然有他们的规矩,更何况是天门镖局?必要时他们也会保护雇家的隐私,想让他们帮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曹斌道:“可这件事毕竟涉及到许多命案,估计天门镖局也不会不识好歹。眼下我们得到的线索又微乎其微……或许只能先从这一条入手。”
崖子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都必须查清楚这匹货,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敬楠府惨遭灭门的起因。”
曹斌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又道:“对了,我刚才在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封很可疑的信,我想可能与本案有关,就带了过来。”
崖子期目光如炬,道:“快交于我看。”
曹斌将怀中的信掏出,递交给崖子期。
“腊月二十七,花灯依旧,备好贵府之秘籍,洗净阁下之首级,必当前来拜访”
无名
崖子期沉默了许久,才道:“这封信是从哪里发现的?”
“上官敬楠的书房。”
“是在书房的什么位置?”
“是在伏案桌旁,一个特制的屉子中。”
“哦?”崖子期摸了摸下巴,似乎正在思索,又道:“屉子里还有什么东西?”
“全都是战书……”
“战书?”
曹斌道:“不错,屉中全都是近年来上官敬楠收到的战书,有厚厚的一叠,而这封信摆在了最上边,应该是最后收到的一封吧。”
崖子期笑笑道:“原来如此,想必这上官敬楠把他收到的战书,全都收藏了起来,应该是作为一种纪念,据我说知,此前到敬楠府挑战的高手,全都是铩羽而归,所以,屉中的一封战书,就好比是上官敬楠击败的一个人,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曹斌苦笑道:“不过这样的战书,我还是第一次见。”
崖子期冷冷道:“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战书,而是一张死亡告知单!”
曹斌变了变脸色:“极有可能,看来凶手蓄谋已久。”
“我们还不能过早的下结论。”崖子期又道:“何秋水现在在哪?”
曹斌笑道:“秋水还在外面,她想听听市井中的传言,或许对我们有些帮助。”
崖子期摇了摇头,严肃的脸上也终于再次绽放出笑容,道:“每次拿她都没有办法……这样吧,等她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去书房看一看。”
曹斌道:“好,不知总部头这边可有什么发现?”
崖子期道:“也有一点,你跟我去外面,一起问一下地上的死人吧。”
曹斌皱眉道:“死人也会说话?”
崖子期又笑道:“死人不仅会说话,而且说的话通常都很可靠。”
曹斌愕然。
曹斌陪同崖子期来到了一堆死尸旁,地上的鲜血早已冻结成冰,白色的固体里,充盈着红色的液体,一块接着一块,一片连着一片……令人不寒而栗。
曹斌叹了口气,道:“他们都告诉了你什么?”
崖子期冷言道:“他们告诉我,他们死的都很快,死前也没有经历过激烈的搏斗。”
曹斌的瞳孔突然收缩……
崖子期接着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仔细看一下他们的尸体,伤口大多在咽喉和动脉,几乎可以说是一击致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曹斌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道:“凶手的武功,必定极高,在瞬间就割断了他们的喉管。况且……”
曹斌俯身,将手搭在了一具死尸的脖颈上,想仔细观察一下他的伤势。
他的手突然闪电般缩回,他的眼里已布满了恐惧!
这人的尸体,竟还有些温度!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这些尸体不但没有僵硬,竟还能保持着少许的体温,这必须要有一定的内力才可以做到……
“况且躺在地上的这些人,武功也绝不会太差。”崖子期打断了他的话,道:“现在你已经明白。”
曹斌动容道:“怎么会这样?这凶手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
崖子期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他们的确已经明白——这案子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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