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历了昨晚一幕,李裳倒乐得如此,只是边行见她毫不反对,本想给她说说好话,挽留几句,也只得作罢,气的不理她。
他暗自想道:“难道她对我一点留恋都没有?逍遥二老才提出要她走,她就一脸是笑,那般开心?”
边行满脸俱是愁苦之容,颇恼她的反应。
李裳虽然心中高兴,却很纳闷,逍遥二老如何得知边行与自己的糗事,而且他们资格老,在月明教地位尊贵,边行历来忌惮。
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找边行商讨甚事,除非情非得已,那也是派个弟子事先通知,绝不会三更半夜了,两个人一起到教主房外高呼。
李裳想不出来,索性不想,离开了圣教后,好景不长,又遇到了天倚剑。
那时他正和诸多武林正道商讨如何除掉月明教,因李裳与他各为其主,也各有目的,总会不期而遇。
起先天倚剑不知,而她却次次躲在暗处观察,见过天倚剑数次,待探到消息,才传回圣教。
一次夜晚,他们抓了圣教的护法,李裳前去搭救,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引开天倚剑,没了劲敌的防守,护法逃脱自然容易多了。
天倚剑看看有个人影,一路追到外面,与她相斗,朦胧的影子,总觉得她很熟悉。
天倚剑不敢确认是故人,打落了她的剑,挑下面纱,看清她的面容,大吃一惊道:“姑娘,是你?”万万没想到会是李裳。
李裳也没介绍身份,也不说话,天倚剑把剑放下来,已猜到了究竟,把头一低,怅然道:“你是月明教的人?”
李裳心头微苦,不知说什么才好。
天倚剑越发料定自己的猜想,也不忍害她,有意放她归去,又怕误了大家的大事,正自踌躇,身后猛然亮起许多火把,更影影绰绰,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声而来。
天倚剑知道各派弟子已经寻到,不做迟疑,拿起她的剑,递还给她,说道:“走吧!”
李裳十分惊讶,料不得这少年又放了自己,每次以为会是他的剑下亡魂,他都不杀自己。
她由不得多看了天倚剑两眼,天倚剑已经开始催她了,说道:“快啊,此番形势危急,你有意偷听他们商量的秘事,被他们捉住,便很难脱身,我也没有把握可以搭救你。”
李裳离开后,好长一段日子里,天倚剑的样子都在她眼前闪现,若说初次相逢,只是朦胧,那这一次就绝对触动了她的心,她可以强烈感觉到他目中的真诚。
许是在月明教呆久了,见惯了尔虞我诈,李裳忽然向往那种纯净,觉得他们活的光明正大,而不像她,总在黑暗中偷偷摸摸的过活。
救了护法后,没想到非但没有功劳,圣教反而降罪责难,怪她办事不力,那两位护法,也对她嗤之以鼻,言称前番被擒,是受她牵累,她本来就考虑不周,还教他们送死。
奇怪的是,没人帮她声辩,昔日疼爱的师妹张萍,竟然也落井下石。
后来李裳就被关在后山禁闭,也是藉此才从张萍口中得知,是师妹从旁陷害。
这张萍颇有野心,也早倾慕教主边行,奈何她年纪幼小,边行不正眼相视。
那晚边行欲对李裳行不轨之事,张萍瞧在眼里,告诉了逍遥二老。
李裳深深长叹,她不要的,别人要,别人不想要的自由,她却想要,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
禁闭期间,边行不时会来探望,可李裳一如既往,还是躲躲闪闪,有很多避忌。
边行本想规劝她,最后带着满心愤懑,全都变成了叱责和教训。
短短几个月的紧闭,李裳做梦也没想到解禁时,月明教已经大乱,边行不知何时,捉了无数的武林人物。
李裳更发现一事,边行得来一本武学典籍《铁血神功》,以幼童做靶,进行修炼,真真成了嗜血狂魔。
张萍见她呆愕,指责道:“是你,害苦了他,要么就答应他,要么就离得远远的,别在他面前出现。他本来是个英雄,就因为你不干脆,害他走火入魔,你可知道,他为了你……疯啦!”
她也哭的好伤心,李裳闻言,心情复杂,想怜悯一直尊敬的教主大哥,又莫名地害怕,想起昔日但凡接近边行,他都会误会自己的心意,张萍说的对,如果不能下狠心,无法接受,就别给人希望。
她越躲闪,边行越疯狂,将精力倾注在练功上,以致如今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曾经谁能料到这不可一世的教主,到了人生最高峰,却心境惨淡,无法享受那些欢娱,而是追求一个得不到的梦。
眼见诸多武林人士受害,李裳悲苦莫诉,终于下了决定,将那只颤抖的手伸向牢门,把人全都放了。
边行得知后,自然被触威严,暗想:“我现在不求别的,难道练功,也不要我练?他们嫌我害人,来杀我,我将他们关押,你又要放虎归山,为我树敌!”心中暗恨,但又不能杀她,只好以教规惩治了一番。
但正经起来,处罚都是酷刑,李裳被打的遍体鳞伤,好不怅然难受,想及今时在月明教内孤独,便无法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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