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华山四剑对抗六个人,刚还略有胜算,这会儿危险骤增。
上官倚明少了聂贞一个劲敌,自是松缓不少,原先他以一敌二,对付聂贞与张萍,此刻纵然有伤,也好过先前,而且飞天圣女张萍显然也很吃力,早先被天倚剑打过。
这番两人奇虎相当,谁也不算占便宜。
张萍杀人时,颇为凶狠,完全不似她平常的妖娆柔婉,屈指为爪,急扑上官倚明。
穆鸿雁在旁提过大刀,看看也无有好的对手了,想捡个现成的,对张萍说道:“我来助你!”
张萍当然高兴,侧身让开个空位,回道:“多谢!”
上官倚明知不可久耗,打起十二分精神,使出华山剑法中的‘飞天一剑’,将身掠高,冲上天际。
他的这一招火候足够,比天绍轩之类,更炉火纯青,猛然临空折身,冲开约有三丈左右,倒坠身子,扑将下来,剑光如电,要闪已是不能,穆鸿雁惊骇间,被刺中肩胛,这还是上官倚明常期修道,饶了他一命。
上官倚明知道张萍还不会退却,又使出一招‘银河落地’,长剑向外一荡,张萍吓了个胆落魂飞,穆鸿雁也急忙躲闪。
那剑气好似银河之水,连绵不绝,又似山洪一般直泻,不是张萍可以挡避的。
张萍终于不济,上官倚明趁此,挺剑取她百会穴。
张萍身无旁的利器,只好举掌相还。
但上官倚明却给了个虚招,剑锋掉转,点她的巨阙和关元两穴。
张萍顿时觉得肝胆俱裂,血气停滞似的,面如死灰,看穆鸿雁的身后空荡,逃去远方。
穆鸿雁刀法再快,也受伤不轻,见张萍都逃,自己又打不过上官倚明,留在此处,也是无用,无心迎战,也转身逃离。
这时,华山四剑已经快要不济,上官倚明疾步上前,推了一股真气给他们,四人一下子少了几分负担,与月明教、玄天门再次僵持,难见分晓。
而另一头,天绍志连番耗战,被宇文飞及杨凌烟拖住,专门消耗他的体力,他简直有虚脱之感。
宇文飞的松鹤暗器散尽,他落在地上,行动已不像先前那般利索,却不敢放松心神,知道这是攻击宇文飞的大好时机,当下强行提气,全力卷向宇文飞。
宇文飞冷冷一笑,闪身让开这一招,掷起那脱了羽翼的松鹤,只见光秃秃的松翅竟在半空中开裂,绕着一个中心,把鹤身的松片成弧状分出,形成了半把弯刀。
宇文飞纵起丈许来高,握住鹤头,来砍天绍志。
劲风席卷,天绍志丝毫不敢大意,而宇文飞似乎还有余力,斗气正盛,两人相较,可是天壤之别。
宇文飞也知只有缠住他,才有机会不教他使出那诡异的神功,自己也不至落败,因而快劈、快砍,也不停顿。
电光火石间,天绍志被划了数刀。
钟妙引急叫:“小志,小心!”言还未尽,天绍志已寻思出了对策。
他打定主意,看准罅隙,一只手猛然从斜刺里蹿出,来扣宇文飞的眼睛。
宇文飞若然不躲,岂不眼睛要瞎,连忙上身倾斜,手中的松鹤兵刃因此偏了几寸,没砍中天绍志,从其腋下穿过。
天绍志身子向后滑出七八尺,双臂交叠,画了半圈,霍然对准宇文飞拍出,一时间,无数幻影使得宇文飞眼花,胸膛被击中,喷出大口鲜血,甚至比杨凌烟还狼狈,晕倒在地上。
杨凌烟受伤不轻,也怪啸一声,勉力过去救他。
别看他们是异姓兄弟,情意甚笃。
岁寒之‘梅’公孙翰沉不住气了,两位兄弟全都落败,使他恨恨道:“好小子,接连躲过我两位兄弟的夺门暗器,看看我的‘天散梅雨’,你是否躲得过?”
他立时掏出一朵明晃晃的五叶梅花,与前者有别的是,竟然是玄铁所铸,不大不小,刚好能托满掌心,中心以铜为茎,花瓣密密麻麻,满是尖细小孔。
天绍志不需多看,就已明白这又是一门厉害武器。
公孙翰冷冷一笑,手指按在梅花底部,所谓的‘天散梅雨’被脱手抛到天绍志头顶,五个花瓣也齐齐绽放,洒下了无数铁针,好似天上落下了绵绵细雨。
但这细雨却是杀人利器,如被射中,还不立即倒毙?
天绍志将身倒立,手按着地,开始翻筋斗,表面上无甚稀奇,就像小孩子玩意,可他巧妙地起纵,却很有用,总能躲过暗器。
公孙翰纳罕:这是狗屁功夫?
可他来不及细究,就想把天绍志杀死,飞身展开轻功,天散梅雨势头尽了,就凌空打个转,被他提气抄回手中,然后又看准天绍志,用力抛出,如此不断追击,迫的天绍志沿不大的峰顶跑圈圈。
不过一会儿,两人就把峰顶跑遍,难免祸及甚多,清平也扔下月明教两个护法,把钟惜引拉出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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