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之后,耿三这个得力的干将就被她拍在了蒋府的门外,日夜守候着,生怕蒋诗韵又受了委屈。
耿三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自家主子,方才主子眸子里的那丝黯然神伤看得他心酸不已。
他一个大男人都要落泪了,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蒋姑娘被长公主请到府上去了。”他一五一十把今早上蒋府门外发生的事情给贺林说了。
贺林是为数不多知道长公主幼女病患的人,闻听轻轻地点了点头,“长公主这是想通了。”
可旋即,他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他太知道这么多年长公主在这个幼女身上所花费的心思了,若是能治好,长公主又何必等到今日?
如此怪病,连那么多名医圣手都束手无策,她那个小丫头就敢去应战?
想起那日在西平侯府上,那小丫头对他说的话,贺林心里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过得太苦了,一个闺阁女子不惜抛头露面,该有多么缺银子啊?
想到此处,他霍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倒是吓了耿三一跳。
大人这举动太不正常了,他还从未见过自家大人这么失态过呢?
“备马,本座要去西平侯府!”贺林急急地吩咐一句,大步就往外走去。
耿三也跟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暗中不停地摇着头,自家大人这是魔怔了?还说心如止水呢,大人这眼看着要昏头了?
蒋诗韵上了长公主的马车,一路朝西平侯府驶去。
长公主睨一眼不卑不亢的蒋诗韵,讨好地从自己身后拿出一个楠木金丝匣子来,递到蒋诗韵手上,笑道,“姑娘上次走得急,这些东西也忘了带。”
蒋诗韵瞄一眼手里的匣子,认得这是上次给世子夫人治好了病之后,长公主给她的赏赐。
其实倒不是她上次走得急,而是长公主压根儿就信不着她,把她看成一个沽名钓誉之辈。她为了不让长公主看轻自己,才故意没拿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确实值钱,但是她没拿一点儿都不后悔。
她还想在长公主女儿身上一鸣惊人,将来也好在京中站稳脚跟呢。
打开那个楠木金丝小匣子,里头两套红宝石头面和南珠头面排放整齐,还有一摞叠淂整整齐齐的银票放在上面。
看来长公主为了自己女儿,算是下了血本了。
她虽然猜不透长公主为何亲自来相请。可她也清楚。定是郡主出了什么事儿了。
这种猜测等她见到了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的郡主之后,就豁然开朗了。
郡主赵雪茹脖子上那抹深红的紫痕,一目了然。触目惊心。
蒋诗韵心知肚明这位赵郡主为何要寻短见,一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正是思春的年纪,若是生仔贫寒人家也就罢了。起码能活下来已是不易。
可赵郡主偏生生在这皇亲贵胄之家,心气自然高傲。不然,也不会不敢见人了。
她真的有些同情这位赵郡主了,都是女人,她理解这样苦楚。
见长公主一心扑在赵郡主身上。明明心里酸楚不已,却还得对自己女儿挤出勉强的笑容安慰着她,蒋诗韵就觉得鼻头一酸。
母爱是世上最伟大的。无论尊贵卑贱!
她上前一步,轻轻地双目无神如死鱼一般等着帐子赵哲过来还有情可原,毕竟自家妹妹要动手术了。只是,贺林那厮,不管和赵哲关系如何好,到底也是个外男,怎么就敢闯进女子的闺房了?(未完待续)
ps:亲们,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更得太晚了。越到周末越忙,请各位亲们谅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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