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上又传来河东狮吼,“喂,你脑子飞哪儿去了?我要止血钳,不是剪刀!”
他苦笑地低了头去看她掌中之物,果然,那把灵巧的小剪刀正躺在那儿,而他的手背上的刺痛,正是刚才她用剪刀扎过来的。
“嘶”地轻吸了一口气,他陪着一张笑脸,“都怪我,都怪我!”麻溜地把止血钳递过去,成功地止住了那小女子的狮吼。
门外的赵哲急得浑身是汗,也不知道妹妹到底怎么样了?
自己又不能进去看,丫头又被那丫头给拦在外头,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既要照顾昏迷过去的长公主娘亲,还要惦记着里屋正动手术的妹妹。
他正羡慕着贺林被挑中,却不料里屋传来一阵阵的责骂,那狮吼功夫,那苛责的骂声,怎么贺林这家伙能受得了?
他还捏着一把汗,生怕贺林那个冷清冷性的人,万一一个忍不住,一刀结果了那小丫头呢。
他时刻听着里屋的动静,万一听到拔剑的声音,他预备着不管不顾地冲进去给拦着呢。
正竖长了耳朵提心吊胆地听着里屋的动静,就让他听见了贺林不同于一贯高冷的声音,那声音说不出的温驯柔和,如同三月里的春风,让人熏染欲醉。
他顿时惊讶地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样,贺林这家伙,什么时候成小猫了,被人给训斥成这样,反而还小心陪笑,刻意讨好?
怎么越听越像是个“妻管严”?
赵哲越听越兴奋,只觉得发现了一个特大的秘密!
屋内,蒋诗韵和贺林经过了方才那两出,慢慢地配合得严丝合缝。就听屋内不断地传来“止血钳”“鱼肠线”这些让人听不懂的声音,却再也听不到呵斥和陪着小意的说话声了。
足足过去两个时辰,才听见里屋传来一声长长的呼气声,那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点儿沙哑,恹恹地吩咐贺林,“上参汤!”
就听贺林冲门外吩咐,“参汤!”
赵哲愣住了,他妹妹刚做了手术,而且鼻口那儿应该缝合住了,这参汤能喝得下去吗?
可人家蒋姑娘吩咐了,他不得不上啊。
于是一挥手,丫头立马就把早就熬好放灶上温着的参汤端了过来。赵哲亲自从帘子里递进去,就见贺林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端了过去。
贺林端着参汤走近赵雪茹的床边,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为难地问蒋诗韵,“郡主这个样子,怎么喝?”
让他伺候她喝参汤,他可做不了这个活儿。可蒋诗韵又不让人进来,屋内就他们两个大活人,这活儿不是他干,难道要让蒋诗韵干?
看着累得坐在那儿不想动弹的蒋诗韵,贺林心疼了。再怎么着,自己也是个堂堂男儿,怎能让她一个已经疲惫不堪的弱女子给郡主喂参汤呢。
咬咬牙,他四处搜寻调羹来。
身后,蒋诗韵气急败坏地瞪着他高大的背影,恶狠狠地磨着牙,“发什么愣?给我!”
难道她要喂?
可她一连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如今小脸儿都惨白了,额头上更是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个样子,他怎舍得让她去喂?(未完待续)
ps: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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