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桶里半合着眼,让全身除了脖子以上都浸在水里的蒋诗韵,心情无比地好,越想越觉得自己穿过来还真是穿对了。光一个贺林,就让她赚大发了。
一边想着,她的唇角就不自觉地上扬起来。水汽氤氲中,少女的面色白里透红,梨涡乍现,自有一股动人的神韵。
只是此时的蒋诗韵,压根儿就没有觉察到自己到底有多好看!
泡了一会子,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春兰和春桃亲自上前,给她搓洗着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身上打上香胰子,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
才拿一块干净的软巾给她包了,出了浴桶。
坐在贵妃榻上,穿上王氏亲自给她从贺林送来的樟木箱子里挑出来的粉绸里衣,蒋诗韵就拿软巾挤着长发上的水。
等头发绞得半干了,春兰就给她松松散散地盘了个髻,带着她坐到镜台前。
全福人已经进了屋,来的是兵部尚书的夫人。
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白白胖胖的,透着一股富态。
一见蒋诗韵,兵部尚书夫人满脸都是笑,“哎哟喂,我的好姑娘唉,没想到咱们又见了。”
蒋诗韵仔细打量她几眼,这才知道原来这兵部尚书夫人先前受贺林所托,来为耿三提过亲。
怪不得她说又见面了呢,这茬子不提她都快忘记了。
想想贺林当初那行径,蒋诗韵就是一肚子的火。明明对她有意,怎么就能硬起心肠来给耿三提亲呢?
万一当时她要是答应了呢?
如今他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他就没想过自己会难过一辈子?还是他的心太宽,压根儿就不当作一回事儿?
一想到这样可怕的后果,蒋诗韵就庆幸自己当初脑子清醒,没有眼皮子浅。
兵部尚书夫人见蒋诗韵面色有些阴沉,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如今这姑娘可是锦衣侯的心头肉,自己万一惹火了她,那还有好果子吃吗?
想想也是自己老糊涂了,明明不该提的话,非得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提起,这不是惹晦气吗?
那个耿三不过是锦衣侯的护卫,如今这姑娘很快就是侯夫人了,提起这个,岂不是在辱没人家?
兵部尚书夫人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错,不由得就照自己脸上一个嘴巴子,骂着自己,“看看我这张嘴,瞎咧咧什么呢。姑娘别见怪,我这是老糊涂了,说话都不经过脑子了。”
蒋诗韵方才听她提起见过的话茬,想起了贺林当初的心思,只是简单地和兵部侍郎夫人寒暄了几句,没想到竟然给人家造成了误会,让人自责到这个地步,当下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她忙起身拉过兵部尚书夫人的手,真诚地说道,“夫人,快别这样,我怎么会多想呢?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当时谁也想不到今天,不是吗?您快别这样了。”
兵部尚书夫人见这姑娘并没生气,也就松了口气,含笑拉着蒋诗韵重新坐到了这锦绣坊她也听说过,听说专供城中大户人家定做,料子都是最时新最好的,寻常一套少说也得一百多两银子。
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以能有一套锦绣坊的衣裳为荣,只有那些及笄之后的姑娘出门给人相看时,才舍得穿这么好的衣裳。
更遑论嫁衣了。
镜台前,开始给她绞面,梳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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