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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就是静等圣杯战争开始吗?”李煜待在灵脉处,布置好魔法阵之后,想着接下来的事。
其实,如果是真的一心想要结束圣杯战争,最好的办法是一直隐匿下去,不过李煜不想就这样被困在一个地方,当初在森林里好歹有不少好伙伴可以玩闹嘛(虽然那些伙伴几乎都死了),而且樱的行踪不好掩饰,原本如果可以迅速移动的话估计是没问题的,但现在确实没办法啊。
嘛,先试着接触一下大圣杯好了,希望情况不会太糟糕……
李煜的正上方是柳洞寺,其实可以的话真想让上面的人搬走,可这样的话就很容易被发现,现在想这些没用,到时候再说吧。
也许,卫宫切嗣就是这样,慢慢走上既定的道路,在别无选择的时候,只能牺牲少数人,拯救大多数。李煜不觉得这样好,但真的到了那样关键的时候,会怎样选择,他自己也不知道。
精神力慢慢延伸,潜入灵脉,进入大圣杯,从边缘突破,直达中心。
无尽的黑暗,污秽的世界,无穷无尽的恶意,杀戮,狂躁,欲望,无数的负面情绪瞬间充斥了李煜的内心,本来有所准备的他顿时有些措手不及了,和之前想的情况不同,他以为会像卫宫切嗣一样遇见圣杯的意识,但实际上一开始他就陷入了混沌的地狱,这种力量,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碎,永远埋葬在深渊之中。
也许一开始他就猜错了,但是……就算这样,就算这样,他也一定要毁灭圣杯!
周围的黑暗如同流质的泥土一般包裹着李煜的全身,就是现界魔法阵中李煜的身体,也被一团黑泥包裹住,似乎要被吞噬掉了一样。
这巨大的灵脉,意味着无尽的魔力,李煜平凡却又特质的灵魂,对于圣杯来说,就像是遇见了最美好的食物,而贪婪的欲望使圣杯的意识忘记了一切。
吸收掉,同化掉,通过他的话,一定能够到达现实世界,毁灭一切!
灵魂似乎被撕裂成一片一片的了,每被撕成一片,李煜的意识就如同硬生生将身上的四肢砍掉一般,痛苦万分,经过数次轮回,麻木,或者沉沦。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弱小啊,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无法成功,什么愿望都无法达成,就连帮助樱的小小的信念,也这样消失了吗?
不甘心?愤怒?痛苦?悲伤?不,李煜只是,对自己失望了而已,没有了前进的希望,干脆,就这样死了……就好。
“轰轰轰!”
李煜的内心世界起了惊涛骇浪,整个房间似乎被某种力量撕碎了,妖,灵,龙和法都在尽力用自己的力量维持这个空间的稳定,毕竟这里是他们存在的根本啊!
“可恶!主人格到底怎么了?内心竟然会起这样的动荡!”妖头一个破口大骂了起来,“简直是废物嘛!”
“你在说你自己吗?”这时候,莺依旧是和他争锋相对,只是额头冒着冷汗的样子表明出她现在依旧不轻松。
“莺。”灵开口了,只是说了一个字,看了莺一眼,对方似乎就已经明白他要说的话了。
“默契啊。”最小的法摇摇头,虽然他也不知道灵和莺到底计划着什么,但此刻还是有些羡慕的。
莺没有说话,放开了自己的力量,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喂!莺,你干什么啊?”莺一走,压力倍增,妖的脸几乎快要憋得青紫了。
“笨蛋。”灵瞥了妖一眼,只是默默地加大自己力量的传输。
“……”妖不满地嘟囔了什么,似乎想到了莺可能做的事,脸上多了丝懊恼,也没多说,随即也用尽了全力。
这时的法见到此景,心里不由得想到:还真是奇怪的关系呢,莺姐不会是去找原因了吧?
好吧,真相就是这样简单。
莺凭借着独有的第六感(真的哦),来到了内心深处,看到了蜷缩着身体裹成一团像是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一样,安详而平和地浮在那里的李煜。
这就是最初的模样吗?真是有趣。
莺轻笑了一下,声音不敢太大,似乎怕吵醒他一样。
不过原因到底是……本来能够得知主人格发生的事,但现在被某种力量限制住了,看来只能冒险一试了,如果发生了最糟糕的事,至少还有我的回忆就好。
摸摸凝视了李煜一眼,莺抚上了他的双颊,然后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灵魂连接……开始!”
现实中的李煜,要被圣杯所化黑泥完全吞噬时,身上忽然爆发出一丝混沌之气,被触碰到的地方,黑泥瞬间消失,不是退却,而是共融,而且是祛除了不该有的存在,完完全全只剩下纯净的魔力。
如果遇见光明的黑暗,无从遁形,只能被同化。
可能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圣杯开始退却了,终于,李煜的身姿露了出来,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而内心中的某一部分,似乎是缺失了,空空荡荡的。
“莺,你怎么?”已经稳定了的内心空间里,妖看着只剩下虚影的莺,震惊万分地说道。
“……”灵和法都没有说话,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嘛,只是稍稍离开一下。”莺似乎不在意。
“是主人格的原因吗?”妖明知故问道。
“这样的离别又不是永远,干嘛像生死离别一样?”莺避而不谈,只是依旧和平时一样,用着让妖讨厌的语气。
“切,谁担心你了。”妖想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可眼睛的微红打乱了他的计划。
“哈哈,我……”莺还没说完,本就淡薄的身形进一步稀释,终于到最后时刻了吗?
“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