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问的话显然是废话,却又是他此刻不得不问的话,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又接着说道:“在这里我想跟大家讲过故事,一个有关战国吴起的故事!”
“这个故事很简单,讲的是吴起在魏军当统帅的时候,有一次他的一个士兵身上长了脓疮,而吴起身为堂堂主帅竟然亲自为嘴为这个士兵吸吮脓血,全军上下莫不为之跪倒,感动得稀里哗啦,当这个士兵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流下悲伤的泪水,大家知道是为啥吗?”
“为啥?”秦大风感到特别的不解,“如果一个当兵的能遇到这样的主帅,那就是三生修来的福份,实在想不通他的母亲为啥要悲伤!”
宋行神色一收,很正式地回道:“因为在这之前,吴起同样为这个士兵的父亲吸过脓疮,他的父亲感吴起之恩,每次打仗都在冲前面,结果就是以身询国,而这次吴起又为他的儿子吸脓疮,他的母亲担心步他父亲的后辙!”
“我这样说,不知大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没有?”见大家的神色都有点茫然,宋行又接着说道,“其实那个士兵的情形,就跟我们现在的情形类似,不同的是吴起是为那个士兵吸脓血,而我宋行则是让大家吃好肉喝好酒,施的都是小恩小惠,要的却是别人的以命相托!”
宋行说的话还真是没说错,刚才宋行给他们施的什么?不过是口头上叫一声兄弟,嘴里吃点平常吃不到的东西,就让大家感动得稀里哗啦,人人都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只是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宋行既然要收买人心,为何要把这个故事搬出来,这不明显是告诉大家他的动机不纯吗?
宋行没让他们猜测多久,议论多久,很快就接过话题,接着说道,“如果大家认为我刚才请大喝酒吃肉仅仅是为收买人心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说到这儿,目光从众人的脸上缓缓地扫过,神色也因此变得凝重起来,沉声说道,“在这里,我宋行不想骗大家,据朝堂传来的消息,这次参与暴乱的流民有两三万之多,目前正在全力攻打渝州。”
“两三万?人数倒也不少,那咱们有多少人?”这是秦大风最关心的问题,今天一大早,他照常带着自己的兵马操练,随即便接到朝庭的命令,让他们协助宋行去渝州平叛。
宋行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道:“渝州的兵马目前正在全力防守,咱们是指望不上的了,而涪州早被攻破,亦无可用之兵,咱们现在能用的兵,也就是合州、果州以及附近几个州的乡兵,当然这些州的乡还要维护社会治安,不可能全部调拔过来,因此咱们手上能用的兵不足两千!“
“不足两千?宋大人,你没开玩笑吧?”当宋行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惊诧的就不仅仅是秦大风了,“宋大人,这次玩笑开大了,就算那群流民是群乌合之众,但那毕竟是数万饿得不认亲娘的人,不是数万头猪,咱们这点人手,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口水塞牙缝!”
当秦大风说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完全可以用绝望两个字来形容,身在京城,有关宋行的传闻,他听过许多,原以为在他的手上办差,绝对是件美事,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结果。
宋行点点头,非常肯定地道:“没错,乐观的估计的确是两千对两万,事情也许更糟,所以,兄弟们,如果大家不愿意跟随我宋行,咱们就此别过,我这就带小刀星夜皆程地赶往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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