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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条。”

一头显眼的刺猬头出现在视线里，少女空洞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

碰！

当麻的双手用力地放在9001的肩上。

“你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才、才没有哭呢，笨蛋，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9001慌张地说着，一边伸手试图擦干脸上的泪线。

啪！

少女的手，被少年用力地抓住。

“别拿我当笨蛋啊！你这魂淡，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跟你说？呵呵…”

少女凄惨地笑着，嘲讽般地说道。

“就算跟你说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况且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任意分享这种话题的地步吧？”

“……”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识相的话就快给劳资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

“喂！听不懂我说话吗？！我叫你…”

碰！

少年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少女还未说完的话。

“喂…你这魂淡在干什么……”

少女明显有些慌张，说话的声音都略带颤抖。

“你别说话！”

上条一声大吼让女孩直接安静下来，长长的流海掩盖了上条的双眼，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伪善者。”

他用仿佛自嘲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在少女耳边喃喃着。

“明明没有强大的能力，只是区区一个level0，却抱着‘不失去任何东西，让大家带着笑容回家’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这样的我，不仅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伪善者，更是一个满脑异想天开的超级大傻瓜啊魂淡！”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异想天开的‘伪善者’，到最后，却成功地解救了你，保护了你，打败了传说中学园都市的‘第一位’，意外地阻止了一场惨无人道实验…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上…条…”

“原来我不是没有保护他人的力量，原来我不是没有守护我所珍视的东西的力量，原来我不是一个卑微无力、只懂得异想天开的伪善者，原来…原来我还可以用我的双手…去守护，我所珍视的梦想！”

上条当麻直视着9001的双眼，异常坚定和认真地说道。

“而现在…我所守护的那个人，竟然口口声声地说，让我放弃，放弃守护她的资格，打碎我的梦想？”

“如果…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你那所谓的幻想的话…”

“那我现在，就把这些所谓的幻想，统统打碎！”

“……”

噼哩——噼哩——

那道封闭心灵的、看不见的玻璃，逐渐被裂痕所占满。

……

（二）

“放开我……上条。”

沉默了片刻，9001才用疲惫的语气开口说道。

上条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松开了抱住9001的双手。

“……”

（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当麻，无论是在这个世界里，还是原作里，那一副讨人厌的烂好人样，都没有改变……）

（什么彻彻底底的伪善者啊？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

（不过，可惜啊……）

（无论再怎么说漂亮话，也于事无补了……）

（我已经，无法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啪~啪~啪~啪~

“！”

一阵响亮的鼓掌声突然从小巷深处传来，让两人顿时一惊。

“哟哟哟~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失足的常盘台大小姐和一脸人渣样的刺猬头？啧啧，这不会是在演傍晚六点档的催泪爱情剧吧魂淡？”

掌声响起后不久，又是一个轻佻的声音，紧接着，一群不良就这样从小巷深处的四面八方走了出来，将上条二人团团包围。

人数很多，有十人，二十人，不，甚至要更多！

“仔细看看…那个常盘台的大小姐长得还真不赖呢，啊~好想尝尝看这种初生果实的味道~”

“喂，旁边不是还有个碍眼的刺猬头男友吗？你们就这样在他面前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伤脑筋呀~为了不让他们疯掉，我们就把那碍眼的刺猬头先解决掉吧？”

“疯掉不是正好吗？正好让这群未经世事的大小姐知道我们这些无能力者的仇恨~”

不良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脸上满是轻佻、邪恶的表情。

“不好！上条快逃！”

“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啊魂淡！”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笨蛋！”

9001和上条背靠着背，一脸严峻地看着逐渐接近的不良。

“你们谁也跑不了的~告诉你…”

碰！

只见上条突然猛地窜到一个不良面前，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不良的鼻梁骨上，中止了不良的轻佻发言。

“还真是有种啊，为了守护心爱的女人吗？真是感动得令人作呕啊，弟兄们上！”

一声令下，上条眼前的不良们仿佛是听到了指令般，齐刷刷地冲向上条。

噼啪，噼哩，啪，碰！

……

“唔！呃…”

一拳难敌四手，虽然上条打一个小混混是没问题，但一大堆对于他这样的无能力者来说果然还是力不从心，没一会，遍体鳞伤的上条就被不良架着双手擒住了。

“可、可恶……”

“上条！”

啪！

9001的双手突然被身后的不良一把抓住。

“混、混账！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那可爱的男友让我的弟兄们挂了彩，作为老大的我怎能不好好回礼一下呢？”

一位黄头发的不良语气轻佻地说着，一把撕下了9001身上的常盘台制服。

“不、不要！”

“混账！你们这群人渣有本事冲着我来啊魂淡！”

上条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嘭！

“唔哇哇哇——”

黄发不良一脚狠狠地踹在当麻的肚子上。

“吵死啦混蛋~”

抽回脚，黄发不良不屑地嘲讽道。

“真当自己是学园都市第一啦？臭小鬼……”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紧要关头，一阵杂乱的枪击声突然响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上条身后的一大半不良们便纷纷带伤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