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卜天志冷哼一声,“巨鲲帮的骨头到底硬不硬,只有试过才知道!”他一脸狰狞之色,头高高扬起。
曾进忽然换了个话题,发问道:“但不知巨鲲帮比之海沙帮如何?”
卜天志想都不想,“一群乌合之众,何足道哉?况且如今的海沙帮首领俱丧,只得一个副舵主为首,实不足虑!”
“哦?”曾进继续,“那东溟会又当如何呢?”
这次卜天志沉吟了一下,“不过在伯仲之间而已!”
“这恐怕有点不尽不实吧!”曾进略现讽刺。
“东溟会高手较之我帮为多,但普通帮众素质却不如我帮,且内部不甚统一,故此实力虽较我帮略高一筹,但战斗起来难高下!”卜天志侃侃而谈,自有一股威势。
曾进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问道:“若海沙帮和东溟会连手来攻,巨鲲帮可能抵挡?”
“战争之道,岂是空口可论?孙子兵法有云:‘较之以五,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如今任何情况都不明,你让我如何判断,一看你就是个不知兵事的人。”
卜天志嘴上虽然高谈阔论,但心底却活络了起来,“两日前,我巨鲲帮在海沙帮中的暗探来报,帮主韩盖天奉宇文阀之令要全帮出动袭击东溟会,自己认为是个好机会,因此鼓动帮主率舰队前来坐山观虎斗,以收渔翁之利。
谁曾想,原本应该发生的大火拼竟然没有出现,海沙帮弄出了偌大的声势,竟然虎头蛇尾的收场,让东溟会安然离去。而更诡异的是海沙帮的舵主以上的任务竟然全部死去,而余杭分舵的副舵主谭勇却悄然而起,收拢人心,成为了帮主。令人惊诧的是自己帮中探子竟然对此事毫无所知。
刚才他说两帮联合来攻,莫不是那天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控制了两大帮会,海沙帮也就罢了,那东溟会一向奉行中立,游离于是非之外,多少豪强势力想将其纳入囊中都没有成功,他可能吗?”
曾进看着他明里坚定,暗里犹疑的目光,也不做任何解释,由得他乱猜。曾进现今最不怕的就是聪明人,不怕他想,不怕他想地深,以小博大,不能力敌,只可借势,而只有那些智谋高深之人才能看得到这表象之外隐藏的东西,凡是顾及颇多,不敢贸然行动。
若是那头脑简单、没心没肺之人,只怕理都不理,一拳头就抡过来了,这种人才是曾进目前最头疼的。幸好迄今为止还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