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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在屋檐下扑腾着翅膀,吊钟被风吹动发出轻轻的嗡鸣,朵兰站在礼拜堂的中央,闭上眼睛感受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声音,却感觉自己仿佛立在云端,听着万千天使一齐唱诵着对于光明神的赞歌。不知不觉中,朵兰向着神座上的光明神像跪了下来。
几个没轮到出去玩的修女正在兴奋地坐着聊天,忽然有一个触电般站了起来,指着窗户半天说不出话。其他几个顺着她的手指往外看,只见礼拜堂的尖的“气机牵引,力贯全身,以气运力,生生不息”的境界,双目圆睁,大吼一声:“黄雀式。”
朵兰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几步,却见莫根如年迈的老人一样慢慢从腰后提起木棍,慢慢地穿到腰间,却是左手换作右手,右手又换成左手,好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用哪只手一样。然后他左脚向前一迈,右脚却又跟着一提,于是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登时成了个滚地葫芦。
朵兰一愣,拍手大笑起来,莫根在地上翻了两翻,狼狈道:“朵兰快来帮我,我抽筋了。”
朵兰忍住笑扶他坐了起来,莫根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奇怪啊,明明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为什么木人做得那么容易,我却做成了扑街呢?”
朵兰帮他把丢出老远的木棍捡回来,正要询问,从营地里传出一阵打斗声。随着声音,朵兰看见薇儿狼狈地从家的方向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黑铁塔一般的大汉,一边大步追赶一边挥动手中短剑发出红黄两色的斗气。
薇儿勉力回身挡了两剑,却被黑大汉追上,手腕一振一绞,薇儿的长剑便已脱手飞出,薇儿还要挣扎,被黑大汉一脚踹翻在地,短剑顺势架到她脖子上。黑大汉啐了一口:“这么弱,连斗气都不会,也配叫剑师?”
六皇子帕班领着幕僚元芳和一群随从施施然走出来,脸上的笑容仿佛能拧出水来:“薇儿小姐,哦,不不不,薇儿剑师,我想这下你应该会认真考虑下我的要求,把你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薇儿硬起脖子抵着剑锋道:“我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帕班仰天大笑:“哈哈哈,元芳,你怎么看?”
“六皇子,我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呔,黑鬼,放开薇儿姐姐。”一声大喝,却是莫根提着长棍急跑过来,正好打断元芳的说话。
见到有人出头,本来躲得远远的一些妇人小孩都围了过来,对着帕班一群人指指点点,很有打抱不平的意思。莫根看到有人撑腰,胆子更大了:“那个黑鬼,你就只敢欺负女人吗?”
妇人们纷纷开口:“团里男人都出去了,就来个撒野的。”
“是啊,要是我家那口子在,一只手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黑汉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反正肤色黝黑,别人也看不大出来,他用剑指着莫根道:“你总不是个女人吧,你来和我打。”
妇人们的议论声更响了:“可真有出息,居然向个半大的孩子挑战。”
黑汉子充耳不闻,只缓缓抬剑作了个起手势:“我不用斗气,只用三分气力,把你打得几天不能下床就算了,让你知道向一个真正的剑师挑衅的后果。”说完,他的剑平伸而出,剑身似直非直,似曲非曲,不断振动着变换角度,如毒蛇吐信般向莫根的面门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