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古圣虽然神色萎靡，但也松了口气，冷笑道：“邪不胜正，祸胎终究还是死了，这惩戒之眼，不但轰碎了他的肉身，这种力量更是可以葬灭生机。”

“邪不胜正，亘古不变的理论，呵呵呵。”那只剩下头颅的古圣冷笑。

在他眼中，自己是绝对的正义，剑牧是邪恶的，想要毁掉神道天，陷众生于水深火热中的邪恶祸根。

“邪不胜正？你们觉得自己很正义吗？”

突然，淡淡的笑声传来，那无数的碎肉，瞬间飞到了一起，重组，而后迅速的凝聚成形。

剑牧依然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黑发飞舞，红衣猎猎，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怎么会！真的有不灭的肉身吗！连惩戒之眼葬灭生机，将其彻底轰碎，都不能杀死。”这一次，两位古圣全都绝望了，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

甚至这一刻，两位古圣都意识到了什么，觉得这不可能是一个寻常生灵，这个年轻人背后，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隐秘，不为他们知道的，而这个隐秘，注定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确实，剑牧是终极造化，成长到最终形态，可长生不老，不死不灭，这是世间人追寻的终极道果。

“刷！”

远处，剑小舞所化的无瑕剑体回到了手中。

“噗！”

“啊！”

剑牧一剑落下，直接将只剩下残破头颅的古圣劈杀，将其元神浸灭。

现在，只剩下最为一个三眼古圣了。

剑牧提着无瑕的仙剑走了上来，这位古圣发动了最强一击，目前，已经毫无战力，萎靡不振，虚弱到了极点，即便是神道天，都不能继续供给他力量了。

“最后，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不是凡人，也不仅仅是天盾计划的继承者这么简单，这种生命形态，你……还有更深层次的身份。”三眼古圣说道。

“我……终极造化，长生！”剑牧冷冷的说道。

“世间……真有长生，传说中的终极造化真的存在么……”三眼古圣喃喃，但是就在这时，他却借助神权大道的力量传音，将这句话送了出去，让世人都听得到。

剑牧冷哼，没有阻止。

长生，过去只为传说，但是这种力量既然存在，早晚被世间生灵洞悉，甚至会摸索出来一条通往长生的路。

剑牧之所以不阻止，是因为他曾在岁月之河中争渡过，在那些年代，真得有长生之路的显现，虽然只是显化了一角。

剑牧觉得，长生的出现，必然的，世人会洞悉这种力量，也是必然的。

可能往后的岁月里，会因为这句话出现，而造成一个大世。

“上路吧！”

剑牧动手了，一剑刺穿了这三眼古圣的竖眼，将其头颅贯穿，终极仙气，毁掉了对方的元神。

最后一位古圣，也被杀死了。

神道天，恢复了平静，金色的虚空下，只有剑牧一人，手持无瑕的剑体，傲然立于一座流血的大陆之上。

但是，对于剑牧来说，战斗还没有结束，虽然古地的圣级，被他赶尽杀绝，从此古地，名存实亡。

但是，这场纠结了数万年的因果，还没有结束。

“神道天！”

剑牧长啸一声，超级视觉发光，挥剑指向这片金色虚空，接下来，他准备对真正的神权大道出手，甚至不介意，直接毁掉神道天。

超级视觉，可以洞察一起，读取一切，而且，若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超级视觉甚至和某种冥冥之中的意志，产生沟通。

“唉……”

一声叹息，在金色的虚空下传来，但是这声音，只有剑牧可以听得到。

这是来自于神权大道意志的声音，它不是生灵，也不会说话，更没有心，只是一种意志，一种无形的能量在构建，和具有超级视觉的剑牧，产生了沟通。

“年轻人，你恨吗？”

这道声音响起，出现在剑牧的识海中，神权大道的意志，化作一种声音，在和剑牧交流。

“恨？呵呵呵，没那个必要，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了断，因果是必然的。”剑牧说道。

“你认为是谁的错？”神道意志说道。

这句话……反倒是把剑牧问住了，谁的错？数十万年的那场阴谋战，古地的至高者，策划了一切，造成了这场因果战争。

但是现在，古地的这些至高者，都已经被他杀掉了。

“人心。”神权大道的意志再次说道。

剑牧微微眯起了眼睛，最后放下了手中的剑，说道：“这话到也对，人心叵测，但你是他们的信仰，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有责任。”神权大道的声音说道：“但我无形无相，无心无念，你能与我沟通，是因为你这双眼睛。并非所有人，都能识得的大道本意，若干年来，我作为一种力量，一种秩序，但终究无法摆脱人心的控制，哪怕是有人利用这种力量，做任何事情，我都无法阻止，我只是一种秩序，换而言之，我是天地的一部分。年轻人，人心的过错，需要让天地来偿还吗？”

剑牧沉默下来，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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