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战士用集束手榴弹炸毁了一辆中型坦克的履带,那辆坦克还在加大油门企图开动,但是哗哗运转的履带立刻全部脱落,使坦克一动也不能动了,成了死乌龟壳一个
两辆中型坦克的毁灭,大大地动摇了鬼子进攻的决心,轻型坦克全毁了,如果中型坦克再被炸毁,他们赖以进攻的武器还能指望什么?
就在敌人犹豫的一刹那,王重任抱着早已拉着的炸药包又扑了下来,他身上早已中了三弹,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他只是借着一种惯性,居高临下地向下冲击
看看炸药包即将爆炸,他干脆借着一个高坡,一下子飞了下来,身体带炸药包砸在了一辆97型中型坦克的前甲板上
“轰——”地一声,英雄的躯体化做了一道金光,和敌人的坦克一起,产生了大爆炸坦克内又产生了第二次的大爆炸,把坦克车一下子炸碎了,旋转炮塔大王八盖子被凶猛的气浪顶上了天空
剧烈的爆炸,就连坦克车后面的步兵也涉及倒了,死伤一片
浓烟久久才慢慢地散去,王重任的灵魂也随着飞腾的烟雾升上了天空在天空中,他看到了临上路前带走了一辆坦克,他笑了无论上天堂或者下地狱,自己都可以无愧地说,我,王重任,这一辈子没有白活一辆中型坦克,4个坦克兵,值了……
剩下的三辆坦克一看,心理上再也承受不了啦,开着车慢慢地向后退去坦克一退,步兵也不愿意呆在光秃秃的山坡上,也向后面退去
很快的,米岭的山坡上只剩下了双方官兵的尸体,还有被炸毁的日军的坦克车,就像一堆堆废铜烂铁,孤零零地瘫在了阵地上
这一仗虽然是打胜了,可是邹继衍和韩行的心里,没有一点儿高兴劲,反而是一种沉重而悲伤的情绪压抑在心头上
五六十人的敢死队,没有回来几个人还有在敌人的炮火下阵亡的,可以说,一连基本上是全部阵亡,二连三连和营部也是伤亡了一半儿
牺牲的烈士静静地躺在了阵地上,被摆成了整齐的一排,就和睡着了一样,显得非常的安静而还有一些烈士,根本就找不回来了,早已化做了血肉与泥土,与大地永恒
这种悲痛的情绪压抑得活着的战士们,哪一个还能高兴起来!
再看前面的虬岭,刚才的时候也是火光闪闪,浓烟弥漫,枪炮轰鸣,声震山岳机枪声,步兵的厮杀声一阵阵地传来,其战况激烈,可以想象到
这一阵子,也安静了,不用说,鬼子的进攻也被虬岭的二营打退了
最窝囊的还是樱井省三,甭管怎么说,33师团也是参加过第一次长沙会战和枣宜会战的老部队了,这一次竟然被打得这样惨,航空兵差点儿被打得一架不剩,火炮联队几乎全部报销,坦克中队12辆只回来了3辆
这……这……这是中国部队吗?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但是33师团毕竟是灌输过武士道精神的日军部队,不剩下最后一个士兵,他是不会服输的
樱井省三继续狂妄地叫嚣道:“航空兵完了,还有炮兵,炮兵完了,还有装甲兵,装甲兵完了,还有步兵,我就不信,啃不下米岭和虬岭这两块骨头步队联队注意,这次谁也不要指望了,你们要单独地进攻,显示一个你们的武士道顽强的作战精神和优良的战术素养”
214联队长大义立刻对樱井省三大声地喊了一声:“哈意!”
他也知道,靠山山塌,靠墙墙歪,原来还指望着航空兵、炮兵、装甲兵的掩护,这下子哪一方面也指望不上了,只能是自己的经自己念,自己要单独进攻了
大义还是很聪明的,214联队单独进攻两个山头,火力没法分配,部队不好布置,还是集中兵力,攻下虬岭这个山头攻下虬岭后,再进攻米岭这个山头,这也叫各个击破,集中一个拳头打击敌人
于是,他先集中了联队的所有火力和兵力,集中进攻虬岭山头
邹继衍和韩行看到了虬岭上的山头上
战况极为激烈,王学钦营利有有利地形和坚固工事,沉着应付,奋起迎战,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疯狂冲锋,杀伤一批又一批的敌军但是虬岭上由于防御面积不大,在日军联队炮火的大肆轰击下,也受到重大牺牲,负伤的官兵不断抬下阵地经过米岭阵地往后方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