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带飘飞,尖叫、喝彩像是爆炸开来全场蔓延,大荧幕上瞬间映出无数闪光灯此起彼伏,狂欢喜庆的音乐疯狂地响遍在整个演播厅。(www..l$>>>棉、花‘糖’小‘說’)
当比分报出来的那一瞬间,司徒白就已经被无数的镜头捕捉。
她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惊喜,从惊喜到欢畅,目光流转,似乎定定地落在贵宾席的某一处,却转瞬移开,渐渐平稳,逐步成为从容优雅。
这是一位出生名门的闺秀,很多人在观看这场比赛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但此刻,看到司徒白如此坦然平静地获得殊荣,顿时有种千金闺阁气质果然不同凡响的感叹。
司徒白的母亲坐在贵宾席上,静静地看着女儿,手指微微颤抖着,慢慢闭上眼睛,唇,却不自觉地微微地翘起。
这一刻,她心满意足。
云溪那天告诉她,熬鹰,虽然过程无比惨烈,但看到那雄鹰展翅高飞,翱翔天际的时候,没有什么比那一刻更能感觉得天地间的荡气回肠。
她从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会逊色于任何人,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不仅仅是不逊色,她的女儿,远胜于世间常人。即便是没有出色的身世帮助,她依旧能傲笑全场。
司徒夫人有些感激地朝云溪看去,发现她也正朝她回头一笑,目光流转间,心中无比庆幸,她是女儿的朋友,亦是真正为她未来着想的同伴。
如果刚开始还有对女儿涉足娱乐圈有种种不满,这一刻,望着女儿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她再无任何阻拦之意。
只要女儿真正活出本色,只要她真心幸福,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
坐在司徒夫人身边的鎏金感概万千地看着台上,被众多出色美人环绕的司徒白,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向冠军的宝座,微笑地目视主持人将那鲜花桂冠轻轻地、郑重地戴在她的头上。
这一瞬,司徒白再也不是平日里寝室里那个随意玩笑、吃喝玩乐的小白,更不是因为情殇远走他乡、孤寂缭绕的司徒小姐。
她的目光坚定而从容,神色安定而沉着。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本心。
“冷小姐,恭喜。这选秀办的这么成功,公司的声望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云溪的身边,一道含笑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从台上转开。
如果说,以前大家都是看在w公司背后是张先生支撑的缘故才对这间娱乐公司另眼相待,从今而后,冷云溪是真正的脱离了他的势力,也能将整间公司发展的平顺稳当,甚至,势如破竹!
她轻轻颔首,对着目光意有所指地张先生笑笑:“是各位老总给我面子,选秀才能这么圆满的落幕。晚上有庆功宴,还请大家不要客气,务必移步赏光参加。”那晚匆匆离开,她不知道张先生和萧然最后是怎么“沟通”的,但,该给面子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让对方下不了台。今天张先生给司徒白打出了全场最高分,实际上就是委婉的表态。既然,他肯变相的放低姿态,她自然乐意摆出该有的态度。
pol与crs笑笑,总归司徒白拿下了冠军,代言人的事情也算是敲定下来了,不枉她们这段时间这么劳心劳力,后面的重点就是时装发布会了。今晚好好放松放松倒是真有必要。
“既然这样,晚上我就叨扰了。”张先生满意地与云溪握了握手,随即,在保镖的护送下,转身离开会场。
冷偳皱着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颇为烦躁地望了一眼讲台上正在致辞地司徒白,随即侧头对着云溪的耳朵,轻轻道:“我总觉得,张先生最近的态度好的有点太不寻常了。”毕竟,按年级来算,也算是他们的长辈了。以前合作的时候,虽然不是用发号施令的语气,但也相差不远,几乎隐隐地始终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怎么这一次,态度一下子转变的这么大?几乎可以用“和颜悦色”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云溪用指尖拨了拨桌上的钢笔,神色深深地看他一眼。
从那晚张先生看到峤子墨出现在包厢时的神色,她隐约猜到了一点。
真正算起来,张先生和峤子墨的首次见面,其实并不是那个血腥剁指的夜晚,而是她来港时的欢迎宴上,峤子墨作为她男伴一起参加晚宴。若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张先生看到峤子墨的脸时,只是眯了眯眼。因为她并没有向他介绍峤子墨,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掠过,甚至压根没有和峤子墨打过正式招呼。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之所以,那天在包厢张先生的表现会那么反常,一定是他在之后仔细查了峤子墨。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以肯定的是,“峤子墨”这三个字背后所隐藏的讯息给张先生的震撼绝对惊心动魄!
“和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啊?”冷偳发现自己堂妹竟然还有心情发呆。这是怎么了?他说了很无聊的话吗?
“别担心,该来的,让它来。”张先生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很快就要见分晓了。crs的服装发布会一结束,她就要回b市了,总不会等她走了,他还没有动作吧。
冷偳想想也是。与其提心吊胆的,还不如静观其变。算了算,也好久没回家了,估计老爷子都要念叨他把云溪带坏了。你说说,一个学生整天不务正业地,不在学校上学,天天不是伦敦就是香港的,哪里像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想到家里那一众偏心偏到国外的亲人,冷偳就开始头疼。
“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我等会让人直接把小白接到庆功宴去。”眼看媒体记者速度把司徒白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冷偳拉着云溪离开评委席,走到鎏金和司徒夫人的身边,在现场保安的护送下,极快地离开。
庆功宴定在晚上九点,一行人在酒店用了晚餐,随即去沙龙,化妆换衣。
出来的时候,见峤子墨的车竟然停在门口,谁都没有惊讶。
某人最近的手笔已经让他们这群见惯富贵的人都麻木了。
司机有礼地打开车门,车内,浅浅的光线印着某人夺目高调的容色,让冷偳等人心肝都颤了颤。
说实话,一个男人长到这般地步,真的是让人连惊叹都觉得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