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横着晕红的帐幔,红艳如火,而贤王透过帐幔,环视着这个原本熟悉而现在有些陌生的闺房。只见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刺绣丝帛,绣的是牡丹花,这牡丹绣得娇艳动人,就如同明月一般热情如火,妖娆魅惑,贤王盯着那牡丹怔怔出神,眼中哀伤,口中叹道:“小妹,当年这牡丹也是我选的,就因为它符合你的气质。”
屋内的左侧被一张白玉屏风隔开,而屏风后的古琴还是露出了半边,贤王行于屋内,径直前往古琴处,用手抚摸着琴声,然后便又轻轻触碰着琴弦,出“叮”“叮”的声音,之前的明月便是在此处弹奏着撩人的曲子,为贤王排解忧愁,而现在,玉人再没可能再在此奏曲,而贤王的心中不禁有些凄凉孤独,军师不在,偌大的圣门竟无一人可以与他说话,与他分享喜怒哀乐。
从前的他有明月,无论生什么,明月总会用她的琴声抚平他内心的伤痕,与他共行,而现在,就要登上那梦寐以求的高位,玉人却已是不在,只留他一人独行。
贤王想到明月那惹火的身材,与那娇媚的声音,便是有些冲动,虽说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明月,但明月永远是他内心最想得到的女子,而他又想到梦中的女子此时可能会在叶风身下娇啼求欢,便是心中微怒,眼神里尽是凌厉,但他因催功使出禁术,消耗巨大,已是身受内伤,便是随着内心的愤怒,身体里稍疼。
忍受着疼痛的贤王扶着木桌,轻轻在木椅上坐下,稍稍平复着心中的激动,而贤王的动作都没逃过窗外的一双眼睛。
屋外的树干上,一个黑影身体倒挂,双腿盘于树上,身体轻盈,面色镇定,眼神里透露着坚毅,此时的他看着屋内贤王的动作,不禁自语:“这便是圣主吗?似乎受了伤了,如果我在此击杀他,是否可以改变天下的格局,百姓是否就不必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心中略微一动,心里稍作决定,便是翻身一跃,垂于屋檐之上,环顾四周,便是轻笑道:“人人都说圣门强势,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让我一人在里随意行走,却是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但贤王毕竟是天下绝顶高手,刚虽心中激动,加之身受内伤,功力消耗极大,未能现屋外的敌人,而当他静下心来,便已是觉到屋外动静,但他不动声色,依旧是原先的表情,但他的手上已是运起功法,稍稍提力,内心也是有些焦急,不禁自问:“到底是谁?王府戒备森严,谁能有如此轻功,能够潜入到王府深处?”
“哐当!”
倏然,木窗一开,一道光影闪现,飞袭而来,贤王微惊,但他的反应极快,右臂现出剑气,抵抗下那道光芒,随之,那光影掉落下来,贤王定睛一看,却是一把锋利的匕。
“阁下是谁?”贤王沉声问道,来人的飞刀,无论从角度,手法,度都属上乘,但力度稍显不够,大概是其内力稍弱,但也是天下间少有的暗器高手。
“呵呵……”来人轻笑,片刻,又听得他说道,“我便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便又是一枚飞刀袭来,度更盛,但贤王却是无任何表示,而是惊道:“你便是圣上背后的那个人!”
“不错!”一道人影自暗处现出身来,自信一笑,便说道:“我叫叶九重!”
话音落,飞刀至,九重于天,一刀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