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机放言自己不管叶风以及叶盟的死活,但他还是不自觉地瞥了眼那僵持的战局。从刚刚的欧阳辰自残身死,他便开始在意,猜测着这作为背后的含义,而事情的演变也和他所想的一样。
即使他已经猜到,也不禁有些错愕,万万想不到这前朝余孽真的拥有这般邪术,顷刻间便可让自己成为了死士,由欧阳林控制,如此一来,欧阳父子实际上已然变为了一人,恐怕叶盟与魔门的几位高手要危险了……
他自己也清楚,若是他们集众人之力,还是拿欧阳父子不得,恐怕连他能否逃出这里都成了问题。想着这些问题,他不禁对这“闻香居”的布阵之人极为敬佩,这根本就是必死之局,是铲除叶盟而设下的局,但因为圣门和魔门的插手,这必死之局变成了九死一生
凌妃衣已经完全步入了云水剑法第十层,对对手的心思把握恰到好处,展颜一笑,道:“怎么,天机掌门,你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哦还是让我们开始吧,若是你心存疑虑,就让本座来催促你使出全力吧”
话罢,凌妃衣并不做调整,而是提起一口气,便是持剑而进,这一剑却无多少花哨,完全是朝着天机的胸膛而去。天机心中一怒,对于凌妃衣这般瞧不起人的做法,只能用他的“飘絮”宝剑予以还击。
两人的动作都不拖泥带水,剑对剑,力碰力,正面相抗。这次的对决却不像刚刚的几次那般天机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而是凌妃衣稍占上风,天机的“飘絮”已经弯了又弯了,其有些焦急,暗自赞道:“云水剑法确实玄妙,只是朝前迈进了一步,这凌妃衣的气劲便是与刚刚判若两人”
“既然如此……”天机瞧着凌妃衣那郑重的表情,却是咧嘴一笑,在凌妃衣的惊异的眼神下,抬起另一只手,化形为掌,拍向了“飘絮”的剑柄。霎时,一阵大力从“飘絮”剑身传来,硬生生地将“飘絮”又扳直了。
不光如此,凌妃衣臂膀颤了颤,手掌已经被震得有些麻,无奈下,唯有撤步暂退。她对于“飘絮”这把宝剑有些忌惮,若是天机手上只是普通宝剑,恐怕已经被凌妃衣刚刚的一招震断了,也唯有“飘絮”能如此柔韧,随意弯曲
天机伸出手指抚着“飘絮”剑身,轻笑道:“云水剑法果然不同凡响,本来本座还有意与你周旋一番,等待其他人的结果,但现如今看,若是我无法击败你,恐怕活着离开这里都成了问题……”
“天机掌门,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还未使出全力呢”凌妃衣战意陡升,瞟着似乎有些决然的天机,刻意出声提醒道。
“如你所愿”天机深深地望了眼凌妃衣,然后便是阖上了双眸,“飘絮”被其端于身前,气息变得幽然,如沐春风,似乎他整个人要融入了天地当中。
虽说凌妃衣全神贯注,但依旧无法揣摩出天机的气息与动作,无奈之下,其心中的不安愈强烈。这让她心中暗凛,她原以为步入云水剑法第十层后,在功力和气息上足以与天机抗衡,但这残酷的现实将她的自尊击得粉碎。
凌妃衣深知自己如果还是立于此,待天机运功结束,恐怕她只有死路一条,因而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她率先攻出去。
心性变得格外坚强的她当机立断,舍弃了那所谓的自尊,莲步轻移,提剑而进,趁着天机还在准备阶段,抢占先机,说不定还可一击得胜
云水剑法运到了极致,剑气纵横,遮天蔽日而来,猛然将天机罩进了剑网中。凌妃衣面露喜意,在这如水帘般的剑网中,任天机拥有三头六臂,恐怕也不可能毫无损,更别说现在的天机不过是在聚气阶段,根本无法调动内力抵挡这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