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败了!嗯?”
“是,是的,三将军和严将军仅以身免,全军尽墨。”
“混账!混账!混账啊!你告诉某,这是为何!?”
“回禀将军,安国城中有强悍的军师,将攻城部队困于城下,随后城中精锐骑兵杀出……精锐骑兵!谁,谁的骑兵?!”
“是赵云率领的骑兵!”
“好好!”公孙瓒一听到赵云的名字,立刻明白,这安国就是一个陷阱啊!赵云躲在安国不露面,可不就是等着有人送上门来挨抽么,只不过,公孙瓒不幸做了这个倒霉孩子而已!
公孙瓒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整个人都瘫在案几后面,过了半晌,才颓丧的挥了挥手:“你且下去。”
一侧的关靖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同时心里却有一丝窃喜,幸好自己早就有了不胜之策,预计到了安国之战可能的变局,至少自己的献策没有大毛病,而率军再败的公孙越,嘿嘿恐怕再也拿不掉‘不胜将军’的名号了!
“士起!”
陷入歪歪之中的关靖一惊,赶紧垂头应道:“属下在!”
“果然如你所料。安国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幸好我们这次只是顺手而为,才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平白使竖子成名啊!”
公孙瓒很快就从失败中走了出来,这说明他被方志文打击的已经相当有免疫力了,以往都是会砍一两个美女泄愤的,这回到是一会功夫就不再介意了。或许公孙瓒已经想明白了,方志文是一个空前强大的敌人,在方志文面前遭受挫折是正常的。于是心里平衡了许多。
“主公,此事于我虽然有些损失,但是方志文也未必就得了好!”
“哦?此话怎讲?”公孙瓒深深的吸了口气。也向听听关靖是如何来安慰自己的。
“方志文打得越狠,与黄巾阵营的异人结怨就越深,想必主公也知道,异人的特点就是纠缠不清,何况他们不死不灭,与方志文的仇怨自然也就绵绵不绝,我们只要继续挑拨下去,迟早有一天,方志文都无需我们动手,恐怕就给异人毁了!”
“嗯?哈哈士起言之有理!这事就要如此办理!某也很想看看。方志文被异人毁灭的情形啊!”
不能不说,关靖的这个推论倒是很有些道理的,因为从本质上说,异人对原住民都有杀戮的**和要求,但是。仇怨这个东西就未必有了,关靖对异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如今公孙瓒和方志文同在冀州,就算黄巾阵营的异人想要动手,也会挑实力弱的动手,而不会挑所谓有仇的动手!
关靖的这番话。纯粹是自我安慰和自我满足!或者叫自我麻痹!
“主公过奖了!待三将军回来,我们还是要尽快定下行止!”
公孙瓒脸上微微一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古人是很迷信的,如今公孙越逢战必败确实在公孙瓒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阴影,若非公孙越是自己的族弟,恐怕也跟刘备一样,应给被欢送走了吧!
“士起有何建言?”公孙瓒不知不觉中,对关靖的信任又提高了,凡事都会先问一句士起有何建言,这就是关靖想要的结果,关靖心下自然高兴不已。
“主公,如今吕布占据店县与上曲阳对峙,方志文据守安国与卢奴对阵,袁家围攻廮陶,皇甫嵩进击巨鹿,而下曲阳这里却是只有袁家的一些部队在邬县驻防。”
“士起之意是要某攻下邬县?”
“不,邬县有当地勇兵十万,不易攻下,而且主公若是强攻邬县,有碍大义!”
“那么士起属意何处?”公孙瓒看着侧面的地图,目光有些犹疑,实际上,公孙瓒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他还是想先听听关靖的意见,这是一直以来关靖的正确建言所带来的好处了。
“深泽!主公,这个小城现在是空城,袁家退守安平之后,深泽就被放弃了,深泽这里紧邻滹沱河,将来只要建造港口,必然会有邮船,我军完全可以以此进行补给,尽管费用略微高些。而且深泽位置非常好,北可进攻卢奴,南可攻击下曲阳,中间还有一个魏县可以突袭,而且边上有安国分担来自黄巾贼的压力,这里正是一个进退皆宜的要地。”
公孙瓒暗暗的点头,实际上,公孙瓒原本是想趁着黄巾阵营大军集结在安国偷袭魏县的,可惜安国速败,偷袭魏县的危险就升高了,现在关靖提出退一步占据可以窥伺魏县的深泽,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深泽如此重要,为何袁家不取,方志文也不取?”
“袁家不取,是因为在安平郡北面,袁家是防御姿态,深泽与安平相比,显然安平城更有利于防御。至于方志文不取,显然是因为安国更有利,在当时的情况下,特别是热衷于做生意的方志文,选择安国可以用水运直通卢奴和上曲阳,这人只要有利益才会动!”
“呵呵,却是如此!既然深泽有这许多好处,那就挥军深泽,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去抓些百姓充实城池啊!”
“主公是想……不错,偷袭黄巾阵营从安国下来的溃军!黄巾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