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的说法很美好,但是袁绍和陈琳都有些难以置信,就算是董卓被迫收缩战略防御圈,紧紧依凭洛阳的坚城,恐怕袁绍想要攻陷没有个一年半载都做不到,董卓又怎么会选择急匆匆的退向关中呢?
“子远,这可能么?”
许攸笑着看了看发问的陈琳,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略微得意的说道:“这的当然可能,董卓的根在西凉,所以在面对关东世族汹涌的攻势时,会不自觉的想要向着自己的根靠拢,这是其一;再有,董卓一但收缩防御圈,很快就会被围死在洛阳,而洛阳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粮草可以应若的大的洛阳城,两位莫要忘记了,洛阳城里现在有多少的人口;最后,就算董卓有了拼死一战的决心,那些站在董卓身后的关中世族恐怕也没有与之一起殉葬的想法吧?!”
许攸的话让袁绍有种破开云雾的感觉,仿佛整个天空的变得开朗了起来,那种醉人的蓝色,那种一望无际的寥廓,顿时让袁绍身子都轻了几分。
站在全局的人,无疑是自豪和幸福的,可惜,许攸却不是袁绍全心信任的人,袁绍看向许攸的眼神里既有佩服和赞赏,也有忌惮和妒忌。
陈琳则是由衷的赞叹,他跟许攸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陈琳的特长更多的是偏向于治政和外交方面,因此他不会跟许攸争夺谋主的地位,只是陈琳的眼角却看到了袁绍眼神中的复杂神色,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警惕。
“子远一番话真是让我如拨云见日啊!”袁绍感叹的赞了一句,脸上露出了往常开朗的笑容,抚着自己的胡须沉稳的说道:“驱逐董卓乃是大义所在,虽万难也必须奋勇而进,半步不能退缩,如今冀州局势反复,中原更是乱成一团,正如子远所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坚定信念,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本初所言无差,董卓远来是客,无根无基,因此他的失败是注定的,只是个时间问题,本初秉承大义,承继先贤余荫,领袖中原世族,反对残恒暴虐,救万民于水火,此正必定胜邪。”
许攸也适当的送上马屁,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让袁绍建立信心,沿着自己设定的道路坚持走下去,董卓之流只能是袁绍和自己的踏脚石。
袁绍爽朗的呵呵笑着,陈琳则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许攸。
“既如此,命令颜良速回怀县,务必歼灭怀县之敌,调王匡、张超、鲍信南下孟津驻守,命令冀州高干、丑等坚守城池,戒备黄巾,孔璋,麻烦你跑一趟函谷关,与方志商讨一下粮草给的事情,代价么.....财货方面你自做主,另外,子远帮我拟一下信,通知丁原、刘备、曹操还有公路,在我吸引住董卓部队的时候,他们可以适当的加大进攻力度”
“属下遵命!”
“敢不从命,呵呵。”
颜良收到袁绍的来信,信里对颜良没有任何的责备,反而对颜良的冷静加以表扬,然后命其整军北上,还攻怀县。
颜良心怀感激,憋闷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他并不急着出发,而是先派了骑兵赶回怀县周边设伏,然后在孟津渡的北岸大肆建造营地,作出一副要打持久战,不拿下孟津渡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王匡等人接到袁绍命令之后,立刻开始整军南下,准备接管孟津渡的营地,卡断河内董卓军的补给线。
怀县城内的胡轸见到城外的守军频繁调动,虽然关东联军努力的营造假象加以掩饰,但是在异人的配合下,胡轸还是发现了城外联军正在减少的事实,再跟李儒一沟通,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胡轸其实也很担心自己成为了孤军。
当然,即使怀县成为孤城,关东联军想要拿下怀县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胡轸的主力部队是骑兵,若是真想撤退的话,关东联军也挡不住,就算是孟津失守,胡轸也可以前往河东与郭汜汇合,并非是绝路一条。
胡轸更关心的是,能不能趁着敌军频繁调动的间隙,狠狠的给关东联军来一下子,以挽回自己连连失利的局面和名声,于是,在确认了联军换防的事实后,胡轸抓住这个时间差,出城偷袭了联军的营地。
只可惜,胡轸还是技差一筹,颜良的骑兵早就埋伏在附近,等到胡轸攻进了联军营地,正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颜良的骑兵杀到了,从侧后给了胡轸的偷袭部队狠狠一击,落入了陷阱的胡轸亡命冲杀,胡轸应该庆幸颜良没有在军中,否则真的可能将胡轸直接给灭了。
胡轸大败,几乎是只身逃进了城里,怀县城里的西凉骑兵被灭,让怀县的防御能力大大的下降,胡轸和吴匡都心生退意,再加上孟津渡被断,支援根本就上不来了,两人有种孤军在外被抛弃的感觉,心中战意更低了。
由此,怀县情况危急了,河内的局面也变得危险了,董卓在整个司隶的战略布局正面临着破产的危险。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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