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基本便是老爷子的临终遗言了,陈狗剩一直记着。
陈狗剩乐了乐,擦了擦眼角莫名留下的眼泪,回到座位上,继续和萧景山谈天喝酒。这一回,两人的话题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工作上的事情,萧景山都避而不谈,大多话题都落在了人生和理想方面,二人喝酒吃菜,聊着聊着萧景山时不时的还被陈狗剩的偶尔爆出的土气言语逗乐,这一说一乐间,倒是挺是爷俩。
咚!咚咚!
两人正喝得正欢,包厢外传来几声让人不悦的敲门声,萧景山放下筷子和酒杯,道了声:“进来。”
声音落下,包厢门被轻轻推开,程思思进了门,一路快走着来到萧景山跟前,刚想趴在萧景山的耳根子下说话,萧景山却吩咐道:“狗剩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程思思愣了愣,眸光不着痕迹的在陈狗剩身上定格一瞬,开口道:“萧总,广鸿集团董事长杨广鸿在外头底下闹着要上楼来见您,我拦不住他……您看,他已经跟过来了。”
“哦,是杨总啊,杨总这匆匆忙忙的过来找我,所为何事啊?”望着那一脸阴沉风风火火的进了门来的杨广鸿,萧景山笑着起身,迎上前去,像是没看到他那阴沉面色般一脸和煦的问道:“杨总这么急着过来,应该还没用过午饭吧?如果不嫌弃这里简陋的话,还请坐下和老弟我一起喝一杯呐,程秘书,下楼让服务员送一套碗筷,再换一桌菜上来,我要……”
“不必忙活了,萧总。”杨广鸿强忍着心头狂猛如洪水般的怒意,咬着牙生冷的打断萧景山对程思思的吩咐,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萧总,我此番来此,只想问你一句,昨晚九点以后生的事情,你鼎盛集团,有没有参与?”
“什么事情?”萧景山一脸的茫然,扭头看了看陈狗剩,又将目光投向程思思,一脸疑惑的问道:“程秘书,昨晚我睡下之后,我们鼎盛的员工又出去闹事了么?”
“董事长,我们鼎盛集团外派到绵阳的员工,早在一个星期前便被您亲自下通告召回公司了,眼下除了我和小陈,我们鼎盛在绵阳已经没有其他的员工。”程思思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陈狗剩,你昨晚外出过吗?”萧景山听了程思思的话点了点头,转身又问陈狗剩。
“外出了。”陈狗剩木讷的“据实”答道。
“你外出都干了些什么?”萧景山继续问道。
“萧总,我是个粗人,你给我安排的这个五星级酒店房间配置太高级,我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在老家的时候,我听说这里绵阳这边的某个服务听有名,就……”说到这里,陈浮云面红耳赤的垂下脑袋,好像他昨晚出去干了什么龌蹉事情,在领导面前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又不得不说实话的意思。
“杨总啊,你听到了吧,我们鼎盛眼下在这绵阳市里总共两个员工,一个是我的大秘书程思思,一个是我新聘的保镖陈狗剩,昨晚生了什么事情,杨总方便给老弟透露透露吗?我看老哥一脸的着急上火,想必这事情不小,说来看看老弟能不能略尽绵力,替杨总排忧解难。”萧景山一脸真诚的说道。
“哼,萧景山,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这老狐狸和你的两个属下给老子唱双簧,老子现在还没证据,但是老子今天给你放下话来,不要让我查出来这件事与你们鼎盛有关,要是让我查出来了,谁敢要了我杨广鸿儿子的命,我杨广鸿就敢灭了他全家!”杨广鸿面色阴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说话时完全是气急败坏,撕破脸皮,不留半点情面,这话说完,杨广鸿当即拂袖而去。
“慢走啊,杨总,虽说老弟不知道昨晚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里是叶元的地头,出了事情,杨总还是去叶元那探探底比较好啊。”
杨广鸿临出门的时候,萧景山往外走几步,声音不大不小,力度恰到好处,正好整句话完完整整的都让杨广鸿听得一清二楚。
叶元!
杨广鸿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要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