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跟鬼火这边,同时冲进了后面的房子,看到那6个人,有些已经坐在餐桌上,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有些正在往盘子里面装食物,还有的,拧着瓶伏尔加美滋滋的给自己倒酒。
在后面房间的三名士兵,并没有随身带着武器,首先,没有人在吃饭的时候还带着枪子,其次,就算是屋内,气温也有些寒冷,枪子那种玩意带着,太不舒服。
很多人也许不知道,在冷天佩戴枪支,绝对不是件好玩的事,说个自己经历的,当初在北方服役,寒冬腊月天气,去打靶场练习打枪,首先练得就是瞄靶。
身上穿着内衣,再套绒衣,再套上棉衣,外面是冬训服,最外面再套一件大衣,跟个笨企鹅似的趴在地上,瞄着一百五十米以外的靶心。
练习瞄靶,无疑是三点一线,把步枪架在地上,那是个挖好小战壕,枪托抵着肩窝,侧着头,眼睛紧盯着枪背中间的准心,跟枪口上面的那个缺口,让这两个点,跟靶心成为三点一线。
左手必须托着步枪底部的枪托,右手紧紧扣在扳机上。每个人都必须保持这种动作,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就是这么瞄着。
就是这个训练,让我后来对练枪再也不感兴趣了。
因为你不知道那枪有多冷,握着它,就跟握着一块冷冻箱拿出的冰块一样。.l[]我们那也许不算什么,当年在北方的真实战争,才是真的残酷。
我的长官跟我说了个真实的故事,长官的爷爷,当初参加了一次狙击战,也是寒冬腊月天气,在雪地里躲着,等着小本子扫荡过来。
他们首先进入伏击点,那是一片平原,雪茫茫一片,当初没有那种白色的特制防寒服,他们就是穿着棉袄,在土黄色的棉袄上面,再裹上一层白布衣,这样,能让他们跟雪地融为一片,不被发现。
进入伏击点后,就是等待,有时,一等就是一天,在雪地里,一天都不能动,就那么趴着,眼睛死盯着前方,等待鬼子出现。
他们唯一取暖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嘴巴,将扣动枪支扳机的手指含在嘴里,避免这只手指也被冻的麻木,到时就扣动不了扳机。至于身体其他部位,估计全都冻成木头了,僵掉了。
简单的说,你要是在冷天,能握着一块冰块觉得舒服,那你就去握枪吧,那种从你手心冻到你心窝,神经都被冻的生疼起来的感觉,还真找不出形容的词。
……又扯犊子了,这三个士兵,没有随身携带枪支,在他们看来,就算不戴枪支,以自己的身手,也能应付突发情况了。
如今就是这样,见沈十三跟鬼火冲进来,一个个抄起房间里的家伙,切火腿的条刀什么的。
可沈十三跟鬼火,还真的不愿意浪费最后那一丝体力,直接掏出枪支,瞄准他们。
沈十三用英语说:“不想死的,段都蹲底抱头。”
说完,打出一枪,将某个士兵手里的条刀,打的脱手而飞。
没多久,夜叉拖着那边的士兵,过来这边。
鬼火见了,便跑出去,从屋里找了条红色的袋子,爬到屋顶上,朝远处挥舞,天狗妖僧他们,这才跑过来。
那七个人,被绑在一起,还堵了嘴,干瞪眼的看着沈十三他们狼吞虎咽。心里合计着,他们这六人,干嘛跑来这种地方,难道是偷猎者?
在北极,偷猎者的存在并不稀奇,只不过,从未有偷猎者进入这片地域,哪怕是周围数百里,也从未有偷猎者能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