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猛脸上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可手上仍保持着戒备的姿态,老僧先将手摊开放在膝盖上,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便这么保持着盘坐的姿势继续说道:“疯猴不必有什么顾虑,老僧四人,都是来自大吉岭金刚山的苦行僧一脉,此次前来布达拉宫,绝非是为了世俗间的琐事,只是想与疯猴请教一下禅定入境与六通的奥妙……”
杨猛愣了一愣,随后便这么站在原地拉扯起筋骨来。尽管身体如今能够自的呼吸着天地中的气机,可到底是九个昼夜不曾动弹,如今既然醒了,自然要恢复一下身体的机能,将身子从惊蛰的虫子化为春分时的嫩芽。
“我虽然也算读了不少的佛经,可却只是粗通禅定的法门,至于什么天眼通、他心通的神通,我可是一概不会,这次入定只是感觉身上的功夫到了,自然而然地想闭关思索。虽然起初有些说不出的误会。但到底如何进入这种无我无空的状态,我也真就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一刹那的功夫,便已经过了九天……”
老僧点了点头。有些理解地替杨猛解释道:“佛经上说。神猴哈奴曼刚出世的时候。见到光芒耀眼的太阳,以为是可以食用的美味,便以天赋神通一把将太阳抓到手中。不住地吞食着太阳的能量与生机,后来为了避免太阳遭受不测,因陀罗(indra)才以雷霆痛击哈奴曼之额头,我看疯猴如今神采内敛,虽然没有吞下劲丹,却已经可以如哈努曼一般,吞食日光中的生机与能量,想来便是中土所说的日炼之法吧……”
说到这里,另外的三位老僧不觉齐齐动容,睁开眼睛仔细地端详了杨猛半响,这才又摇了摇头继续闭目不语。
杨猛不知道老僧到底要做什么,可看着平台外面黑压压的藏民,不觉苦笑了起来,“我可没有四脸八手,更不能排山倒海,腾云驾雾,再说就算是神猴,那也是我们中国的孙悟空好不好,凭什么打个盹就成了你们印度的猴子了?”
或许看到老僧眼中依然坚定,杨猛也觉得自己这番话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想想又不该对老僧说什么好,无奈之下只有决定继续拖延,“你要真有什么想知道或想一起讨论的,可不可以先让这些信徒散去,让我洗个澡吃个饭睡个觉,说不定等我再醒过来,真就成了什么智慧和力量的化身,帮你们维护宇宙的和平……”
老僧有些愕然,但仍是本能地点了点头,“理当如此……”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过恐怕要你自己亲口说才行……”
杨猛眉头一皱,“为什么?”
“你入定九天九夜,在虔信徒心中的堪比罗汉显灵,也算是与所有在场的信徒结下了善缘,即便比不上班禅及达.赖两大活佛的地位,却已坐定了你佛子的名头,你若不亲口对这些施主说散去,恐怕就连布达拉宫的几个大喇嘛,也不敢冒这个风险惹得信徒们不满的……”
杨猛楞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说:“可我又不懂藏语……”
老僧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你,你又何必非要懂得藏语,你不把话说出口,又怎知他们未必就不会明白你的意思……”
杨猛想了想,忽然觉得老僧说得很有道理,无论自己在布达拉宫引得是善缘还是恶缘,总归要先有个了结,反正试一试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于是这才继续端着说法印的架子,向那些跪伏在地膜拜着的信徒们说了一句,“天色已经晚了,请大家回去休息,我也要沐浴更衣……”
说来也怪,这声音不大的一句汉语出口,黑压压的虔信者们却好似心有灵犀,只是短短的一刻钟,便纷纷倒退着向后走出了徳央厦,只留下空荡荡的平台与杨猛五人……
“号外号外,形意宗师杨疯猴在布达拉宫显露神奇,入定九天九夜后,与印度四大苦行僧畅谈三日后,西藏两大活佛亲口宣布封他为‘护教神猴’,却在典礼当日与四位苦行僧一同飘然而去,其人其事引整个欧洲热议及西藏朝圣风波……”
“好家伙,咱这个师傅,如今可是越来越神了,一下招来这么多慕名而来的徒弟,真不知道师伯他们如何解决这么多人的食宿……”
看着国术馆外人头攒动,莱恩一便努力地维持着秩序,一边笑嘻嘻地对累得满头大汗的轻舟做着鬼脸,可当轻舟一开口,那鬼脸不觉又变成了沮丧不已。
“你还臭美呢,现在整个上海都知道你是神猴的徒弟,外面的人先不说,单说五大国术馆里的新弟子,想要挑战你的都能排到黄浦江去,你不用心练功,当心以后被人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唉,别提这个了,自从武林中都改口叫师傅神猴以后,就连若离师母如今每天都要监督我练两个小时的功夫,然后还有青衣师母、大师伯,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厉害,一天能练六个小时的功夫,真不知道师父回来后,我会死得有多难看……”
陈真同情地拍了拍莱恩的肩膀,随后又有些幸灾乐祸地点了点拥挤着的人群,“师叔回来你会死得多难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如果你不赶紧把那两个小偷拿下,一会等这帮人闹起来后,你就一定会死得相当难看……”(未完待续!
ps:晚上吃了饭就拼命码字,总算是不辱使命,虽然时间略微晚了点,但我还是坚持住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