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真?!”秋野双眼微微一动,忽然想起了宗方小次郎曾经对自己说的话,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神色渐渐变得冷静了许多,“我需要她的血液做检验,还有得想法找出她当年受训时的上忍,只有那些留在日本本土的上忍,才会知道每一批下忍学员受训时接受得是什么类型的药物控制……”
“找不到教官。留着你还有什么用?”陈真双目微微一眯。心中杀意愈炽烈,等到脚下开始力踩下的时候,又仿佛刚刚想起来似得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难道还要留着你继续用治病的借口,来毒杀我师傅么?!”
“你都知道了!?”秋野有些愕然。随后才有些面如死灰地看着神情愈冷峻的陈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说到这里,秋野自嘲地看了看那个站在一旁的美女护士。鼓起了勇气问道:“在我死之前,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女人轻笑着摇了摇头,就这般沉静地转身向外走去,而当秋野的视线再次转动的时候,却见到一只精钢似的手臂猛然夹在了自己的颈骨上,缓缓地将他固定在腰间,随着肘部猛然收紧并借着腰力向后转动一圈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便成了他最后的记忆……
人体之奇妙便在于此,集合了脆弱与强大之后,便有了所谓的破绽,而这些破绽在面临实战的时候,却又会因为环境乃至对手的不同,产生些微妙的变化……
而当这种变化被对手抓住的时候,往往便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战果……
就像李云聪一招黄瓜架梁抓住了门藏良井的腰带还没来得及劲的时候,门藏良井也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口,以肘部顶在了他的腰盘侧面,等到两人腰腿一震同时劲,向一旁或是身后的方向撕扯挤压对方的时候,这才现因为彼此的力量相近而动势却相反,竟然一下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僵持局面……
两人的脸色变得涨红,可手上的力量却丝毫不敢松懈,等到僵持了短短的几秒钟后,腰椎上也开始了若有若无的颤动或弹抖,不断加强自身上臂中的力量……
无论是中国跤术还是日本柔术,全身劲的关键都在于腰部,就好好像柳枝一样,无论旁边的叶子如何随风摆动震荡,但最终决定整个身体动势的,必然取决于中间的枝干弹性……
像跤术和柔术这种贴身技击手段,与拳脚功夫不同的是,平日的练习除了要坚持训练力量、度及韧性外,对练习者的武胆要求更高!
有了武胆,才能在对手力攻击的时候平静拆解,并挥出自身的优势加以反击……
向门藏良井这样的宗师级高手,便是在山野中训练出来的武胆,虽然阴柔流一向以防守反击而闻名,可即便是面对着一头黑熊,他也能凭借着惊人的武胆,在黑熊力撕咬之前的瞬间,将其四肢全部卸开甚至拆解,其手上的劲力,比钢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天桥跤王,不单在力量上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就连摔打别绊的技法也同样出色,那么为了胜出,恐怕只有进行更凶险的贴身寝技纠缠了!
全场上千名观众,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凝重,因为随着台上两人完全纠缠甚至不断趴下或摔倒在拳台上后,那原本平静的拳台,在彼此四肢剧烈的震动与扭摔之下,竟然变得好似沸腾的开水一般,出颤颤巍巍声响……
两人的缠斗,远远不如霍元甲那雷霆般的刀法声势恐怖,甚至就连跳跃出拳踢脚这种杀伤性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凭着四手不住正拉反抓,你拧过来我挣过去,但却像两只在战鼓上厮杀的野兽一样,散出一种原始的暴力气息……
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他们不单手上好似鳄鱼的嘴巴彼此撕扯不已,就连脚下的四腿也会如章鱼一样不住盘缠勾拐在一起,在挤压碰撞乃至拉扯磕绊中不断改变着对手的重心和平衡……
霍元甲与杨猛对视了一眼,彼此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们从这种表面上好似街头泼妇的拉扯撕打中,感受到了不下于拳术腿法攻防的凶险,更感受到了其中随时可能会生的血腥一幕……
台下一千多人,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彼此撕扯磕绊,只是等到台上真正凶险的生死一幕生的时候,却仍然在恐惧中本能地闭上眼睛出了阵阵惊呼……
“不好!”
两人手拧手腿缠腿,终于在拉扯的过程中,使得重心忽然出现了问题,让人觉得可怕的是,率先从这种失重状态中回过神来的竟然是门藏良井,而年纪与阅历相对要少一些的李云聪,则没能及时改变身体失重的不平衡状态,被门藏良井一下抓到了机会……
门藏良井双手如章鱼上下纠缠,后背则如蟒蛇翻身,脚下一勾一缠一蹬,整个身体便向前猛然冲了出去,只是因为他的动势过激,这一冲竟然顺势带动了李云聪的腕骨,等到李云聪觉不妙,急忙使出太极缠丝劲的招式,顺势将另一手抓在了门藏良井的腰带上,而双腿则好似剪刀一样一分一合,猛然交错缠绊在他的腿弯及膝盖上面……
通!
门藏良井双腿在台上一震一跳,将身体冲出的动势挥到极限的同时,又极为巧妙地以膝盖跌向拳台,而手上则做出了一副十字绞架的架势,将李云聪的腕骨死死地别在自己的双肘之间,借着那好似雷霆般的动势,向着李云聪身后的方向猛然扑倒,“绞腕十字锁”
咔……嗤嗤……
一声清脆的断骨声中,李云聪右手齐腕而断,而鲜血则好似涌泉一样向外狂喷,而他本能轰向门藏良井的左拳,却在激荡起门藏的际时,呼地停了下来,苦笑地说了一声,“我输了!”
门藏良井脸色有些涨红,嘴角隐隐露出了一丝血迹,在面临死亡的瞬间竟然仍死死地压在李云聪的身上,只是等到李云聪克制着心中的杀意,以着绝大的毅力将左拳从他的鼻尖前面撤回时,这个阴柔流柔术大师连忙摘下腰带,死死地扎在了李云聪的右腕上面,有些敬佩也有些后怕地站起身来,“您是真正信守承诺的武道大师,这一场,您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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