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模式的系统不会骗人,你没有后招,只是想利用我的虚弱状态罢了。”
相对魁梧的壮汉猛然发力,将对方的身体掀飞了出去,然后沉声吐气,缓缓地收回了浮现在自己表面的金光:“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即使我不会主动收回这股力量,所谓的虚弱状态……在每个玩家身体的反应上也是有所不同的。”
“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虚弱了。”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栏,然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降低了8%么……唔,看来你的拼命还算有一些成效……”
呼――
格雷厄森突然止住了话音,然后双手并举,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被掀飞在空中的愤怒狂魔没有丝毫的停顿,而是在落地之时猛然踏地,然后用更加强大的爆发力,横着身子飞到了对方的面前:“双龙……”
“出海!”
咚!
又一次气流四散的场面中,两个人的身影再次撞到了一起,然后在令人胸闷的震响声中,向着同一个方向滚落了出去。身材较为矮小的战士似乎在空中又挨了一下,翻滚着偏离到了场地的另一边,然后努力地撑着其中的一只手,将自己在地面上划出的长长轨迹终止了下来。四周观众的惊呼声里,倒在地上的他晃着脑袋清醒了一下,下一刻想要爬起的动作,却是因为另一只手臂的折断而化为乌有了:“咳咳,咳咳……”
“真疼啊……”
他挣扎了一阵,然后扶着手臂缓缓地站起,原本紧绷着的面容上,却是浮现出了一个得意的笑:“是吧?”
在他的前方,被他的冲撞所击飞的方向,赤着上身的格雷厄森倒在了场地边缘的铁丝网旁,用略显迷茫的双眼望着他的对手:“你……”
“这里可是地下拳击场。”
仿佛明白对方心中的疑惑,愤怒狂魔踉跄着回答道:“所以你以为……这里的铁丝网会没有什么猫腻吗?”
“一开始我撞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一次了。”他咧嘴一笑:“那上面的魔法能量,至少要损失玩家10%的血量。”
“……呵。”魁梧汉子的表情,终于稍稍地松开了少许:“原来……如此啊。”
“你似乎不知道这个情报。”拖着自己因为冲击而骨折的断臂,愤怒狂魔缓缓地走上前,然后望着自己的对手,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所以你的剩余生命值,在我的眼里其实就剩了那么一点点。”
“可惜了。”他轻笑了一声,然后一拳落下:“下次有机会……”
“我们再公平地打一场吧。”
【叮――】
“比赛――结束!”
解说频道传来的长呼声,与现场观众所爆发而出的呐喊声同时响起,而望着选手席那边轰然站起的另一片人影的絮语流觞,嘴角却是流露出了另一种意义的笑容:“这下好了……”
“公正之剑的最强选手,第一场就被淘汰了。”她低声笑道。
“他们不是还有两个人进了决赛了吗?”一旁的笑红尘毫不在意地回应着:“机会还有的是嘛。”
“剩下的那两个人,我是不太看好的。”絮语流觞摇了摇头:“至少对上断风雷那样的对手,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机会,原本熟用了剑气的格雷厄森还有些希望,但是现在……”
她欲言又止,最后低声地叹息道:“公正之剑的排名,今年怕是要掉下来了。”
现场观众的激情呐喊,与选手席某个方向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某个刚刚由比赛席走回来的会长的安慰声中,来自梦竹的细微声音却是再次提问道:“这一届的联盟杯……也有排名的积分吗?”
“当然有。”絮语流觞看了对方一眼:“不然这些选手来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那九千万的奖金吗?”
“九……九千万?”
“对啊,这一届的联盟杯,个人赛与团队赛的冠军可以卷走总奖金池的一半。”絮语流觞卷起了自己的长发:“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大概是九千万吧……怎么?心动了?”
“……好多啊。”
小姑娘略显无神地望着不远处的舞台,两只手却是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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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
塔尼亚的议会广场,趁着夜色逐渐靠近过来的段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背着身子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抬头望向了愈发黑暗的天空:“真是麻烦。”
他仰着头想了一阵,然后放下了自己的武器,稍微地辨别了一下方向,接着转身跑向了小巷中黑暗的另一头。片刻之后,两个卫兵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猛然一个大大的横敲,将两个毫无警觉的卫兵一股脑砸晕了过去。
费了半天的功夫将两个沉重的身体拖进了一旁的花圃之中,段青再次抬头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布置,然后矮身向前,顷刻间就消失在了小巷的阴影之内。从容地走过了另一个街口,他趁着两个巡逻卫兵经过的时候,闪身进入了一间民房,然后在里面的原住民即将发现自己的前一刻,从房间另一侧的窗户翻了出去。
“呼……这应该是最近的路线了吧。”
望着不远处挺着尖顶的某个房屋,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双**错,三两步就沿着围墙爬了上去:“希望汉克那个家伙没有骗我……”
他趴在房顶上,动作缓慢地靠近到了一个驻守在房顶边缘的某个哨兵身边,然而还没等他伸出拖动对方身体的手,那个卫兵的身体就突然前倾,然后被另一只手从墙边拉了下去。
“你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一道熟悉的声音由下至上,随着某个人影突然翻上来的动作而来到段青的身边:“可惜……似乎有些太过胆小。”
“……我可是被通缉的人。”段青翻着白眼回答道:“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冲过来。”
“哦,那真可怜。”再次换了一副装束的基玛摘下了自己的贵族手套,然后半跪着身子,躲在了房顶的天台后方:“那么……你还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完成委托了。”盯着前方的黑暗中影影绰绰的那个椭圆形的建筑,段青目不转睛地回答道。
“同时也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