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爷一说‘沉塘’,在场的苏家人都点头附和,“这个贱人胆敢这么败坏我们苏家的门风,沉塘也算便宜她了。”
“家主流年不利啊,这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出现第二个了,前一个叫什么阮姨娘的,竟然背着家主与府里的小厮滚到一张床上了,恬不知耻,恬不知耻啊。”
“这个也没好到哪里去,连野种都生了。”
……
这些苏家人对着谢姨娘指指点点,个个义愤填膺,毕竟他们都是苏家的人,自己关起来门怎么斗都可以,但在外边,他们身为苏家人的脸面还是要的,再说,死几个姬妾算什么,苏家有的是银子,大不了明年可以继续多纳几房姬妾。当然,他们在说的时候,多半是幸灾乐祸的,背地里哪个不笑苏老爷被戴了这么多这两个月,云师叔三令五申不让他多吃饭,呜呜,一天一个馒头,他比紫阳观清修的小道士都虔诚。
“走吧。”苏谨心牵起范弋楚的手,这个动作,自然而然,但是范弋楚,却红着小脸,别扭得低了头。
苏谨心与范弋楚走在前头,那些苏家的叔伯,堂兄、堂弟们,愁眉苦脸地跟在了苏谨心的身后,只希望苏谨心这黄毛丫头,别再给他们添什么罪名,否则他们跟四爷一样,吃不完兜着走,最惨的是,临老了,还晚节不保。
“芷兰,这临安城清河巷西街可住的些什么人?”苏谨心仿佛想到了什么,边走边问道。
芷兰沉思了会儿,二小姐怎么无端端地问起这个。
“二小姐,清河巷住的都是些贫苦之人,噢,奴婢想起来了,好像大少爷的奶娘就是住在清河巷。二小姐,您还记得吗,那位奶娘当年还有个同大少爷一般大的女儿,小名琪儿。后来,夫人嫌那奶娘一身的低贱,怕带坏大少爷,就让人赶出去了。”芷兰紧跟在苏谨心的身后,晴兰打伞,巧兰好奇地盯着范弋楚,而范弋楚同样回瞪了她。
“那奶娘,可是阮姨娘找来的。”那日阮姨娘的丫鬟拦轿向她喊冤枉,又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就是临安城清河巷西街。
清河巷西街,到底藏了什么。
“是啊,夫人为此,还训了阮姨娘一顿。”芷兰这么一说,苏谨心似乎又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