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都不准过去!要是谁伤了远之,本夫人定饶不了你们。”云夫人有了底气,也跟着帮云喜喝道。
形势危急,那不远处失了理智的云公子,双目猩红,头痛欲裂,除了想发泄,杀人,根本管不了别的。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头痛才会缓解,才会忘记痛苦。
“爹,救我啊,我不想死!”云扬清秀的小脸吓得惨白,一遍遍地哀嚎着,挣扎着,他朝云老爷呼救,但云老爷性子懦弱又贪生怕死,再加云老太爷也没发话,更不敢擅作主张让府里的家丁去救云扬,因而云老爷也只能陪着云扬哭。
“三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偷你的画去卖了。三哥,你饶了我。呜呜……”云扬哭得毫无骨气,被拎起来的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有个护院就被三哥摔倒地上,一头是血,好恐怖。
然而,云公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顷刻间,他一挥掌,便毫不犹豫地将云扬直接甩了出去。
“我的扬儿!”云老爷一声惨叫,面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随后,又对身边的家丁斥骂道,“愣着做什么,快去救五公子啊。”骂完后,云老爷又哭嚎道,“哎呦,我的扬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爹也不活了。”云老爷的三个儿子中,就属云扬与他脾性最像,也最得他的宠爱,云公子将云扬一摔,就仿佛摔得是云老爷,只把云老爷痛得哀嚎不断。
啊!云公子一声厉吼,便吓得云府所有的人严阵以待,不自觉地个个退了两步。
“侯爷,您醒醒啊!”云喜带着云一、云二等人围在云公子的十步之遥,皆跪下。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她!”云公子抱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是她,是她!”
远之在说什么啊,云老太爷听得糊涂了,什么是她,不是她的。
“老太爷,这里交给您了,万万看住侯爷,小的去找人来救侯爷。”侯爷的武功高强,在这个云府,能接个侯爷几掌的也就那位爷了,云喜不敢再拖下去,施展轻功,就往云家一个僻静的宅院跑了过去。
那个宅院,也就是云公子的住处,除了一间上房,一间书房,还有几间厢房,因是云公子的住处,平日没多少人会来,而且其中的一间厢房是堆杂物的,就更没人去了。
这个时候,谁能救远之啊,云老太爷叹息,要是严夫子还活着就好了,以他的医术,定能治好远之。想当年,远之病得奄奄一息,就是严夫子治好的,还记得,那会儿小远之发病,也是喊头痛,也不知那会儿严夫子给远之服了什么药,远之一服下,他就不痛了。
“远之,爷爷这些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啊,可你,你怎么就这样了。”任云老太爷一生策无遗算,却也算不到云公子的这个病,说白了,他们云家就是靠着梁侯府而活,没有梁侯府,他们云家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江南世家,翻不出什么大浪,毕竟如今天下还算稳定,民心思安,哪怕云家有遍布天下的耳目,有富可敌国的财物,可自古名不正就言不顺,没有前朝皇裔的梁家后代子孙,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号召不来梁侯府的那些遗臣旧部,只靠一个云家,难成大事。
无论如何,梁谦烨不能有事!
梁侯府不能绝后!
云老太爷打定了主意,下令道,“都退下。”而自己却朝云公子走了过去。
“老太爷,危险!”云一想阻拦,却发现根本拦不住云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