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今年三十多岁,在讲鬼附身的故事之前,他先讲了一个自己见鬼的事情,具体是不是见鬼到现在他自己也没有闹明白,反正当时把他吓得够呛。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了,当时他起打麦场九五后大部分都不知道是什么了,但三十岁以上的人,尤其是农村人,应该都有印象,就是专门空出一块地来,大约有半亩到一亩,用来碾麦子的。
早几年还能零星见到一些,现在几乎成为了历史记忆,大型联合收割机的出现,打麦场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六七月份,骄阳似火,打麦场上清洁溜溜,只有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麦秸垛,在打麦场边上往往有一些不算太茂密的树林,各种树木都有,不像现在,任何地方几乎清一色的都是杨树。
在八十年代,像刺槐、国槐、梧桐、榆树、楝【读音lian】枝等等都很多,也有种一些苹果、桃、山楂石榴、枣树等等,
就在树荫下,张杰和同村的同龄人一起兴致勃勃的玩玻璃球,杏核,或者走四棋,走燕京等等游戏。
【感慨一下,现在的孩子真的没有以前的孩子会玩了,虽然科技发展让他们过早地接触了高科技,但是有几个人还会玩沙包?会做毽子?还有那朗朗上口的石子歌?还有多少人知道八仙过海也是一种游戏?还有几个人会做各种折纸?拿着木头做的枪兴奋的能玩一个星期,还有憋死牛,走四棋。
现在的孩子,给他买一把玩具枪不到三天就玩腻了,我小时候玩那种类似于陀螺但下面是铁锭,也是用绳子放的,用我们那里的方言叫“跌刘”,我敢说,现在的孩子,你拿给他他都不认得更不用说怎么玩了,还有玻璃球,“速”
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叫“速”的玩意儿,也算怀念一下曾经的童年,“速”是我们那里的俗称,学名叫什么我实在不知道,那是用手指粗的木头做的,大约二十公分左右,最长不超过一尺,两头尖,用一根手臂粗的木头敲一头,让它跳起来,然后用手中的木棍将之打出去。
在这之前,要先在地上画一个五十公分见方的方框,受罚的人必须站在“速”落地的地方往方框里扔,扔进去之后就算赢了,可以罚那个拿木棍的人,自己将“速”打出去,让他往方框里扔,这是一个循环游戏。
而且这个游戏非常锻炼人,手眼身法都要跟上,力气也要大,可以说是个群体健身的极好游戏,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玩了。】
当时张杰正在和几个朋友一起玩走燕京的游戏,这种游戏要三个人玩才行,分为东西南三个方向,每个方向坐一个人,正北方空着,下地上画一个回字,然后中间画上一个贯穿的十字线,每个人面前有一个三角形的图案连着中间的回字。
三角形中间同样有个十字线,在下面又三道横杠,正北方便是燕京城,有九道杠,走完九道杠之后进入燕京城,燕京城是个田字格,在田字格上面还有一点,那是最终的宝座。
这种游戏每个人手里有三个子,面前放着一个,代表自己,然后一起出拳,看看每个人手里出多少子,然后加在一起,按照一四七,走正西,二五八、走南家,三六九,东门走的游戏规则,该谁走睡就可以将面前代表自己的那枚石子向前挪一步,但是必须将自己面前的全部走完,然后再将中间的回字走完才能背上京城。
如果你不幸被别人的石子追上并且压住的话,那就是三年,也就是三次轮到你都不能动,直到第四次轮到你的时候才能走一步,当然了,你也可以压别人三年。
这种游戏也绝迹了,反正近几年来我是没见到谁还会玩这个了。这是个考验智力而又费时间的游戏一个游戏玩一上午都是稀松平常。
当时已经是正午,田里热得要命,大人们都纷纷回家找阴凉的地方休息去了,他们几个小孩子玩的正起劲,自然不舍得走,便一直玩下去。
这种游戏观战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同龄人,到了正午十二点,有个在一旁看的对张杰说道:“杰子,我渴了,你去到你家地里摘俩瓜来。”
那时候,桃树地里套种一些西瓜小甜瓜的非常多,张杰家的地就在这边上,穿过半人高的玉米地就能看到,而且那时候的人都非常淳朴,渴了早地里摘个瓜吃根本不叫偷,尤其是本家主人还知道的情况下就更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