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
这个名字,好熟悉,苏晚只觉得因为这个名字,仿若也已经带动了灵魂深处的一点的触动,竟然让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猛然间,心里抽搐了一下,苏晚疑惑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沐秋。
她已经从沐秋的话语里听到了……担心和不安。
墨玉,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苏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草虫的造型,再次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沐秋,踟蹰的问道,“那公子昨日,让我试衣服,是为了什么?”
沐秋也是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沐君逸,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早晨,明明太阳就在东方,明明所有的光亮的源泉,就在东方,可是沐君逸打开房门走出来的那一刻,苏晚只感觉眼前一亮,周围的所有的景色,瞬间,都失去了颜色。
依旧是那样的炫目,让人不能忽视的冷冽,依旧是无论走到了哪里,都是众人焦点的形象,明明昨日才刚刚见过他,明明与他痴缠那么久,他的嘴唇的触觉,已经惊动缭乱了她的心,可是今日看见他,苏晚表示,她依旧是再次的……花痴了。
可是,莫名其妙的,墨玉这两个字,如一根刺一样,猛然间刺痛了苏晚的心。
想到了墨玉,苏晚顿时从对沐君逸再次的花痴之中回过神来,她突然间便是委屈的低下了头,只要想想沐秋嘴里的红颜知己四个字,便是只感觉鼻子酸酸的,莫不是,自己吃醋了?
如此想着,便是看见眼前白影一闪,沐君逸已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苏晚再次的抬起了头,看着沐君逸的身影,只觉得仿若自己离他更远了呢……
可是,沐君逸走至院落门口处,却是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回过了头来,冷眼瞥了苏晚一眼,眉头一蹙,对着她叱喝道,“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苏晚刚刚黯淡下去的眸子一下子闪亮了起来!
“公子要带我去?”至少要见见那个墨玉才对呀……
沐君逸继续眉头一蹙,“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苏晚蹭蹭小腿一瞪,跑着讨好的向着沐君逸跑了过来,边跑着,边眼睛之中,再次的碰射出来一丝的精光,哼,什么墨玉,她苏晚才不会害怕,沐君逸便是她苏晚的,来鬼杀鬼,来人杀人,来神诛神!
苏晚打定了注意,心下顿时再次的开怀起来。
沐君逸眉眼瞬间便是散开,看着苏晚的样子,不自觉的心中放松了起来,原本,他就是怕苏晚会乱想,所以才决定带上她一起去见见那个人,至于那个墨玉,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沐君逸再次的瞥向了苏晚,如果,她能帮自己将那个女人赶走,岂不是更好?
况且……
沐君逸眼瞳一浅,昨天苏晚对自己说的话,让他,真的是有点感动了吧,这一辈子,或许,只要有苏晚一个人,就够了。
想到了这里,沐君逸稍等苏晚跑到了他的面前,再次的向着前面大步而去。
远远的便是看见了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她背对着他们,全身上下,尽是黑色,墨发随风而飘,身材凹凸有致,腰间一把水晶剑斜插腰间,冷清冷冽不在沐君逸之下,一走出门口,便是立马吸引了苏晚的目光。
墨玉的前面,很多人围在那里,都是一副痴呆傻愣的表情,远远地,便是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片刻也移不开,甚至是连着沐君逸的车夫,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甚至是都没有注意到沐君逸一行的到来。
苏晚眯起了眼睛,只一个背后,便是已经如此诱人了,不知道正面,会是怎么样的惊艳。
这样的想着,墨玉仿若是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她回头了。
苏晚哑然,行走的脚步顿时顿住。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儿。
三分妖娆,三分精致,三分冷冽,还带着一分的圣洁美好。
柳叶眉弯弯却是横插入发髻,让她显得英气十足,一双勾魂夺魄的大眼睛毫无表情,仿若比着沐君逸,还要冷上几分,小嘴微抿,不紧不松,给人以自然的感觉,精致的五官堪比沐君逸的美丽,让苏晚这个一向被世人称道的大美女,在她的面前,也不仅逊色了很多。
况且……
她全身的黑色,愈加的显得她的冷清和不食人间烟火。
而自己,一身草绿色的衣裙,艳俗之气尽显,不需要站在一起,便是已经有了察觉……
更让苏晚惊讶的是……
墨玉看见了沐君逸,忽而咧嘴一笑。
洁白的牙齿,浅淡的酒窝,无一不是神手下的完美之作,这样的经典的笑容,连着苏晚,都是慌神了,苏晚猛然间看向了沐君逸,却是发现,连着他,也有了一点的迷茫。
苏晚心中大惊,一种不安不详的慌乱瞬间占据了她的心灵。
不是对沐君逸的不信任,而是眼前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完美,让人,根本就无法抗拒。
所以,公子才会惟独对她,没有拒绝?还是不能当面拒绝?
苏晚如是想着,已经手指一伸,忽儿拉住了沐君逸的胳膊,她看着墨玉,看着墨玉,然后,苏晚扑哧一笑,“公子,这就是你的红颜知己?”
苏晚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一种殷切的希望,沐君逸不要承认,不要承认……
如是想着,墨玉也是向着苏晚忘了过来。
只一眼,便是冷气寒意尽显,眼神死死的盯在了苏晚牵扯着沐君逸胳膊的手指之上,眼神之中的杀机一闪即逝。
“一个莫名其妙的,朋友而已。”
沐君逸再次的轻飘飘的风情云淡的一句话,让苏晚的那颗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苏晚扬起了头,挑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人与沐君逸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朋友而已。
而墨玉,依旧是默不作声,只是眼神再次的瞥向了沐君逸。
三个人,一个白衣飘飘,一个黑衣冷酷,一个,如同一颗菜叶虫,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气氛有些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