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正在召集族人准备搬离此处的阿乌古打了声招呼,转头看向嘟着嘴依依不舍的阿蓝云。
她竖起食指,食指的话大大破坏了他身上的书生气和浩然气,贼别扭。
可能是看郑景仁有些错愕,他洒然的笑道:“老头没几年好活了,可惜到临死不久才知率性是为真,端了一辈子的架子,如今放下来却是自在不少。”
郑景仁笑了笑,对这老先生的话不予评价。
谁人不想率性而为,但然世事无常,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要适应世界,适应社会。
这位老先生的修为到了这个境界,已经超脱了大部分人目光,他率性不率性,还真没什么人能管得了他。
老书袋展动袖袍,一张木椅出现在棋局的对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陪老头下盘棋,你执黑棋,你先下。”
郑景仁目光看向老书袋面前的棋盘,瞳孔微缩,这棋盘上黑棋摆了个‘郑’字,被白棋几近完全包拢。
沉默片刻,他苦笑着摇摇头:“叫老先生失望了,小子不会下棋。”
“不会下,意思就是···”老书袋自言了句,在棋盘旁边的棋盒里拿出白棋:“不会也没关系,老头先下,你别让老头把你的路堵死就行。”
他平和的双眼似有深意的看着郑景仁,手上白棋落下,堵死了‘郑’字的左下角,被堵死的黑棋立刻消失在棋盘上。
而随着这些黑棋的消失,郑景仁似乎觉得自己身上某些东西在消逝,目光惊异的看着老书袋。
老书袋笑眯眯的看着他,对棋盘摊了摊手:“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