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紫萱想起了吴玲对韩栋说过的话。
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好像说错了,因为从孙无圣的头颅被挪到吴玲身子上的那一刻开始,孙无圣应该就算成了女人。
孙无圣白了她一眼,屁股一扭一扭的走掉了。
曼紫萱走到大街上,感到空气很清凉,但也感到很寂寞。
她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不是觉得瞌睡得慌,就单纯的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往天上的星星。
她跃上了屋:“我去给开酒楼的屠夫送去!”
吴玲找来了一辆板车,将板车给拖到了屋顶上。
她把尸体都装在了板车上。
“紫萱姐,你去不去屠夫哪儿?”
曼紫萱摇摇头,说不去了。
吴玲钻到板车底下,高举起板车,飞下了屋顶。
不一会儿,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曼紫萱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跳下屋顶,朝屠夫酒楼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到半路上,她看见了吴玲和一板车。
吴玲正趴在板车底下一动不动,身体已然燃烧了一半,另一半还正在燃烧着,引燃了木质板车。
看到这一幕,曼紫萱的感到异常的难受,异常的痛。
但她没有流泪。
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流泪。
有时候,她会这样想,人的眼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人为什么在悲伤的时候会流眼泪?
有人告诉过她,人流眼泪是因为人有泪腺。
她又会想,泪腺是为情而生的吗?
人为什么会有情?
人为什么有的重感情,有的却不重感情?
她想不通,但她总是想。
她多么希望,那个人会亲口告诉她答案。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个人呢?
答案,是未知的。
曼紫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她被推倒了,扑在地上。
她回头一看,看到了那个送信的少年。
少年蹭地放了一个响屁:“你好!”
曼紫萱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很吃惊的望着他:“你竟然放出了人类的语言!”
少年点了点头,笑得很得意。
曼紫萱突然抓住他的衣领,瞪目喝问:“让你送信的那个人在哪里?”
少年摇了摇头。
曼紫萱使劲晃着他。
“请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好想见到他!”
少年唉叹了一声,以一副十分诚实的样子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啪!
曼紫萱扇了少年一耳光,骂道:“你连叫你送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干嘛给我送信?”
少年捂住了脸,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曼紫萱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
少年一副惊恐的样子。
“告诉我!”曼紫萱的双手缩紧了。
少年被勒得吐出了舌头。
曼紫萱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掐得时间越来越长。
少年的脸憋得又青又紫,舌头吐得老长,脑袋一歪,竟然断气了。
曼紫萱一愣,慢慢的松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