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满是稀泥的手朝自己抓来,纳兰却是没有丝毫反应,仍旧站在那里,一脸的微笑,一动不动,任凭他的手抓向自己。
而让人惊骇无比的是,那人的手竟然就那么生生从纳兰身上穿过。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空气一般。
那壮汉见此情节也是一愣,把自己的手来回伸了好几次,无一例外,他的手竟然就那么生生从纳兰身上一穿而过。于是那农夫在愣了几秒之后,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浑身哆嗦着撒腿就跑,甚至边跑边向主神祷告起来。
“你……你……你别过来,老子给教廷的光明祭祀担过柴火……老子后面有人……主神保佑,主神保佑。”
见此情节,纳兰仍旧轻笑不语,眼神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
“虽然你们中有的是种田的,有的是扫地的,有的杀猪的,有的是木匠,有的铁匠。来自不同的地方,实力也是天差地别。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都不是普通人。而这从你们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
说着,只见他用手一指那个仍旧颤抖不停的农夫。
“你,陈锦鸿,天生力大无穷,臂力千斤。能够单单凭借肉体的力量,轻松提起数百斤的耕牛。出生之时天崩地裂,大地颤动三日而不止。直到你出生方停。而你出生之时,体重便是普通婴孩的三倍有余,落地之时,更是直接把床给砸碎了一个大窟窿!”
“你……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那叫陈锦鸿的农夫听完纳兰所说之事,也顾不得害怕,探出个头来,一脸惊愕地问道。
而纳兰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一指旁边一个身材瘦小,一脸邪气,眉毛头发皆是红色的少年的道。
“你,更饿,天生怪异,体温极高,特别是血液,堪比沸水一般。凡是接触到你身体的人,尽皆烧伤。甚至连钢铁也能够融化。因为不可以学习魔法,只得靠自己的特长,打铁为生。你出生之时,天降大火,三日未曾熄灭,直到你出生才熄。”
说到这里,纳兰再次看了看众人,用手一指手中还握着扫帚不放的阿灿。
“你,阿灿,对扫帚情有独钟,一把扫帚更是使得犹如手臂一般,所过之处污秽全消,全国上下,没有一人有你扫地扫得干净,而且仅凭一个人便可以扫尽整个皇都。出生之时彗星从天而降,落你母亲肚中,方才出生。”
“别说我了,别说我了,我留下来下还不行吗?我信你,信纳兰,饭不愁!”
猪无能一看纳兰看向自己的眼神,顿时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显然是怕纳兰揭了他的老底。别人出生之声都是天降异象,惊天动地的,而自己出生却是万猪相迎。那算什么事啊。打死也不能够说,太丢人了。猪无能心中暗想。
“而你……”
纳兰见猪无能那副样子,也不勉强,而是有些神色复杂地看向仍旧独自站在角落,一脸阴险与落寞的异尊。
而不等纳兰开口,异尊却是一下站了起来,冷冷说道。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异尊,天生百毒不侵!所以你们以后要想杀我的话,下毒是不成了。而我出生之时,天降瘟疫,尸横遍野,就连我母亲也在生下之后凄惨死去。方圆几十里,只有我一个存活下来。哈哈。我是天生的祸害,天生的毒人。”
说到这里异尊阴阴地看了看玄远,咬牙切齿地说道。
“所以千万不要惹我,凡是得罪了我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不过玄远再看向异尊时,眼中却没有了之前的恨意,反而多了些同情与怜悯。
因为玄远和异尊的遭遇竟然有些相似,虽然起因和经过不同,但是结果却是相同的。那就是,玄远和他一样,都是很小便流落街头。玄远在小姨的照顾下至少还有比较幸福的童年,但是天知道异尊是怎么过来的。
“额,不对啊,听你这么说,来这里的人,好像都是出生之时便天生异象。但是我出生的时候好像很正常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我本人也太正常了,正常得想特殊一点都不可以。力气不大,身上又没有火,扫地还不干净……连一个小小的捕头都考不上。”
这时手握菜刀的杨烈却是大声喊起来。
“对,我好像也比较正常!”
玄远身边贼眉鼠眼的鬼小新随声附和道。
“当然你们中,并不是每一个人出生之时都身带异像。而你们之所以也有资格来下这盘棋。却是因为承了你们祖先的恩情。因为你们都出自名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