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吐出口气:“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把国公爷烧的瓷器放在回礼里面,送到了明州施家?”
这个可就不知道了。
施燕在世的时候,许薇姝对管家之类的细务不感兴趣,她那个当娘的也觉得还有很多时间,没太拘着她学习。
“如果你想问这些到容易,家里还有老人在,吴妈妈她们肯定了解。”
许薇姝对吴妈妈的记忆还是挺有信心,那位连夫人哪年哪月月信不准,吃了什么药,看了那位医生,诊脉多长时间,煎药是谁伺候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至于礼单,向来是吴妈妈执笔。
方容笑了,“给京城写信,信件来回一趟要许久,时间间隔太长,你不如从施家着手,先帮我打听打听,别太直接,最好不要让人察觉你是故意要打听的。”
许薇姝:“……”
把自家消息透露给外人,貌似有些不妥,可许姑娘还是决定相信直觉。
人家这位安郡王貌似知道的比自己多得多,帮他忙或者不帮,这位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多配合配合,指不定更能占据主动。
许薇姝回头就先写信给吴妈妈,说她被皇帝派了差事,要随安郡王在江南住一段儿时日。
描述了一下江南的风土人情,还很惆怅地写,到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见外祖家的人。
吴妈妈收到信,看到自家姑娘还想着外祖家,说记得有一年母亲送了一套白瓷娃娃给外祖家的人,她心里还很不乐意,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
哪里有不应该?
吴妈妈就赶紧写回信,那年夫人把国公爷亲手做的陶瓷娃娃送人,还送的是个年岁相差不大的堂哥。别说姑娘了,她那会儿都觉得极为不妥,只夫人坚持,她一个做下人的劝阻不住。
姑娘和外家交好,那是好事,可尊敬父亲,更是没错,信里,吴妈妈还很自责,她居然没看出当时小主子不高兴,真是不称职。
吴妈妈当然看不出来,当年许薇姝怎么会关注那么点儿东西?
她家小主子一点儿骗人不好的自觉也无,写完给她的信,立时又写了一封信寄给施家的老太太,也就是许薇姝的亲外祖母。
她本能地没直接问明州的施家人。
信里同样写了那些琐碎家务事,只是换成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