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悬停在大洋的上空，静静地等待。

天色微暝。

“三哥，你说它会不会听见我们刚才说话了？”

封子灵悄声问。

“谁？谁听见我们说话？”

“飞机啊。”

林子风眉头微皱。

“飞机是死物，它听见了又怎么样？”

“那它为什么不过来了？就跟存心躲着我们似的？”

林子风……

“我怎么知道？”他没好气地回答，“也许它转到别处去了，或者返回了。”

“那我们就傻等了？唉……早说过不该发天罗血誓。”

“老四，你别提天罗血誓了行不行？”

林子风暴怒地喝道。

封子灵把头扭向一边。

“明明是你自己硬要发的，还说什么能避杀孽。”

他小声嘀咕道。

林子风牙咬得咯咯响。

“你不就是几天不杀人，觉得手痒了吗？”

他从牙齿缝里说道。

“那你呢？你就不想早点动手？”

封子灵反问。

“好吧。既然大家都想杀人，那就让我们小小地开一下杀戒吧。”

林子风双眼血红，恶狠狠地说道。

“你别指望我会破天罗血誓。”封子灵立刻说，“想让我替你当枪使，没……”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你三哥？”林子风忍不住喝道，“我是那种人吗？”

“反正没抓到那小子之前，我不会杀人。”

封子灵有点畏惧，但仍然强硬表态道。

“没脑子的家伙！这又不算破誓。”林子风吼道，“他们刚才用那个什么激光先攻击了我们。我们虽然追不上他们的飞机，但毁他几个军用机场还算是不背誓的……明白了没有？”

封子灵茅塞顿开。

“对呀，他们先攻击我们了，我们当然可以杀他们……呃，不过，你确信这不破誓？杀错人也不算？”

“当然不破誓……待会儿你看我先动手。”

林子风怒冲冲地向前飞去，封子灵随后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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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然知道他们在地球上，而且我们的搜索工作已经很有进展。”

里德尔首席大巫师信心满满地说道。

“哦？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吴戈问。他们正在巫师议政大厅召开会议。

“呃……知道他们在地球上。”

里德尔略显尴尬地说道。

“仅此而已？可你刚刚还在说‘很有进展’。”

“的确是有进展，难道不是吗？”里德尔说，“我们已经成功地确认，他们，嗯……不在某些地方。”

“不在某些地方？”

“相当大的一片地方，”里德尔夸张地做着手势，“已经被我们排除掉了有外星人隐藏的可能……”

“就是说还没有找到，对吗？”

“嗯，当然，这种说法从逻辑上讲没有问题。”里德尔有点勉强地说。“但是，我们的确是做了不少努力。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离成功越来越……”

“这一点我绝不否认。”吴戈接口道。“不过，首席大巫师阁下，我也希望您注意到，我们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你们搜索过海洋吗？”

“这是自然的。我是说海洋那么大，没人会忽略……”

“搜索的结果是？”

“我们确信他们不在海洋里……准确的说是不在大部分的海洋里。”

吴戈失去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