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身体有些摇晃。

“她……爱的是你。你若为她好，娶了她就是，又何必在我……在贫僧面前再提此事。”

他很艰难地说道。

“我不能娶她。她也爱你，这一点你自己也清楚。”

“你……为什么不能娶？”

林清的口气中夹杂了一些怨愤。

“因为我和你一样，一直对鹿樱为什么会变心心存疑惑……”

“她那不是变心，她……她是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林清情绪激动地说，“她认识到了她爱的其实是你……”

“你不是那么想的。”吴戈大声打断林清，“你是觉得鹿樱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么纯洁。你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你胡说！”林清咆哮道，“樱樱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她做的决定，肯定是……”

也许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新身份，林清的咆哮戛然而止。

“罪过。”他双手合什，懊恼地说道，“贫僧心性还是不坚。施主，请不要再……”

“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以前也曾经……”

吴戈说道。

“对不起，贫僧要去做事了。施主请便。”

林清向吴戈匆匆一揖，转身欲走。

“鹿樱死了。”

吴戈拉住林清，轻声说道。

林清的脚步骤然顿住。

“死……怎么可能？”

他倏然转身，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惶恐地看着吴戈。

吴戈低头不语。

“她怎么会死？”

林清猛然抓住吴戈的双肩，拼命摇撼着。

“我……我从头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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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

林清喃喃自语道。他的表情，夹杂了震惊、茫然，但主基调还是“不相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吴戈心情沉重地说，“鹿樱当初已经被送到殡仪馆了，你也是亲历者……她是动脉瘤破裂失血过多死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这样死去的人能复活？”

“可，你说这世上有鬼魂，人还能修行成神仙……”

林清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吴戈。

吴戈不说话，只是在林清眼前摊开手掌。

随着法术的施展，一团火焰从吴戈掌心冒出，活泼泼地跳动着。

“这……变魔术的也能做到。”

林清还是不相信。

吴戈双臂一展，慢慢腾空而起。

“变魔术是需要道具的，需要提前做很多准备。”他悬停在空中对林清说，“你觉得我有必要费那么大劲，只为骗一个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用遁入空门来逃避问题的假和尚吗？”

“我……好吧，我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你真的确定樱樱不是真的爱你，只是因为你救活她的过程中出了差错？”

“她要爱我早爱了。”吴戈从空中降下，低声说道，“你自己也看到了，即便她后来那么追求我，但她仍然舍不得放弃你。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是，我也发觉了，只要她远离你，不再听到你的名字或者和你相关的事情，她和我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正常一点。”

“对不起了林清。”吴戈叹口气，低头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