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他放出来的？”玛娜姬丝院长问道，“你放他出来，还牺牲自己的修行为他提供这么优厚的条件。为什么？”

吴戈手一摊。

“你们都被抓了，要想破解这个困局，我必须找人帮忙。可我擅作主张放出福斯特，有可能对你们的将来产生不利。所以我必须在一开始就考虑消除这种威胁。”

他说。

“这……尊敬的吴，你实在是太高尚了。”马丁大巫师看上去有些感动，“可让你为‘神圣圣洁巫师修行之地’做如此大的牺牲……”

“你们聊够了吗，当我不存在吗？”福斯特喝道，“你们现在知道夸赞东方客人高尚了，嗯？当初你们要是也肯稍稍高尚一点，把你们的魔法力量借给我，这些事情就不会出现。”

“可当初你向我们‘借用’的时候，比例恰恰是倒过来的。你吸走我们百分之九十的力量，只留下百分之十。”

有人低声嘀咕道。

“是谁，谁在说话？”

福斯特厉声喝道。

一阵沉默。

里德尔干咳两声，开口道：

“亲爱的福斯特……”

“把‘亲爱的’三个字去掉，你不配这样对我说话！”

福斯特怒喝道。

“好吧，老福斯特。”里德尔有些无奈地说，“这事么……当初，你也的确曾告诉我，你是‘借用’其他巫师的力量。从你之后的行动看，你也的确只是吸取别人的力量，没做别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毁掉我的肉体？”

福斯特飞近里德尔，喝问道。

“可即便只是吸取别人的力量，也已经引起了人们巨大的恐慌。而且之后，还出现了死亡……”

“老施耐德是自杀的，那可不怪我！”

福斯特冷酷地说道。

“不是因为失去魔法力量而绝望，他会自杀么？”

霍华德大巫师冷冷地插话道。

“我说过会还！”

福斯特强硬地说。

“可当时人们不相信这一点。”里德尔赶紧将对话权抢回来，“当他们知道我保存着你的肉体，他们向我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即便在我向他们解释，毁掉你的肉体也不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仍然……”

“我料到了，所以我要求你发誓，而你也确实是发了。不是吗？”

福斯特的口气仍然咄咄逼人。

“对。可……”

“如果不是你违背誓言，毁掉我的肉体，并在之后带领那些反叛者围攻我，我很有可能吸取到足够的力量，然后成为神仙。在那之后，我就能兑现自己的诺言……现在这局面，包括老施耐德的死，都是你想当首席大巫师的野心造成的！”

福斯特根本不听里德尔的解释，连续不断地向他发出严厉的指责。

“你当时吸取了多少魔法力量？”

吴戈突然插话问道。

“大约两万五千特沃姆。根据我的研究，只要再吸取五千特沃姆左右的魔法力量，我就可以……”

“可刚才，”吴戈慢悠悠地说道，“你吸收林子风的魔法力量，似乎已经达到并超过了这个标准。为什么你没有当场成仙呢？”

“呃。”

福斯特呆了一呆。

“想要成仙，光是力量足是不够的。”吴戈说，“据我所知，仙界所有神仙都超过你这个成仙标准。即便是我……”

“可我的形态跟他们不同，我是已经脱离肉身单独存在了的。”

福斯特烦躁地说。

“好吧……可刚才你已经超过这个标准了，但并没有成仙，反而被林子风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