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颖霞抱着小花，气冲冲地回到洞府内。

“霞儿，呃……”

吴戈跟进来，只说了一句话就卡住了。

程颖霞不理吴戈，静立仰视洞？没话说就走。”

程颖霞强硬地说，但随后，眼泪就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委屈地抽噎着，坐在了床边。

吴戈慌了。

“霞儿，我……你别哭啊。”

他上前试图抚慰程颖霞。

“别碰我。”

程颖霞警告道。

吴戈缩回手。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他语气沉痛地说。

“你哪儿错了？”

“我……”

吴戈卡住了……是啊，我哪儿错了？我花心、我出轨、我喜新厌旧？好像都不是啊。这事是凯莉先提出的，而且吴戈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凯莉，他无法拒绝凯莉的这个要求。

他修行得时间够久的了，已经不习惯撒谎了——对自己的战斗对手，那是另一回事。但在霞儿面前，他不能有什么伪饰。

“错在……嗯。”他使劲挠着头，“错在……事先没有请示。”

“嗤……”

程颖霞险些没能憋住笑。

但是她立刻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我又不是周头，你干什么还需要向我请示？”她冷冷地说，“再说了，这种事情谁会批准你？找借口！”

“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

“我又不是你妈。”

“我……该先通知你一声。”

“通知？”程颖霞转过身，第一次面对吴戈，“你说了半天，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没有错，只是忘了先告诉我是吧？”

“呃，不是那个意思。”吴戈有点难堪，同时对自己的拙嘴笨舌痛恨万分。“我是说，这件事我应该先跟你沟通，征求你的意见，然后……”

“不必了。你喜欢凯莉，想跟她在一起，那是你的事……我又不会拦着你。”

程颖霞说罢，咬着嘴唇紧盯着吴戈。

“霞儿，你别这么说。”吴戈低着头，艰难地说道。“我……不是因为凯莉就不爱你了。我一直都爱你，从来没变过。”

程颖霞不吭声，只是继续紧盯着吴戈。

“我和凯莉……你也知道。我、一直……觉得欠她的。”

程颖霞咬着嘴唇的牙猛地一紧。

“那以后呢？你觉得你这回就还清了吗？”

她问。

“我……”

吴戈再一次卡住……是啊，给凯莉一个孩子，这就算还清了？这好像是欠的更多了嘛。

再说了，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接受凯莉的方案，他想的是……

“霞儿，就当你体谅我。”他期期艾艾地说道，“凯莉……我要是不管她，也、很不公平。”

“哼。”

程颖霞仰头道，不过心里微微有点松动。其实，出轨也好，花心也罢，女人最痛恨的是男人抛弃自己、不再爱自己了。这样的结果即便是从面子上说，也是令女人无法接受的。但现在，吴戈已经表明仍然是在爱着她，这就让她感觉好受了一些。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原谅吴戈，更不代表她能接受吴戈那个没有说出口的要求——男人不是独爱自己，而是“兼爱”，那也是不可接受的。